小二恍然大悟,「害,客官您從哪聽說的,都好久之前的事了,早就過去,而且您沒瞧著今日乞巧節,外頭已經開始熱鬧起來,有鬼誰還出門?」
小二言辭鑿鑿,幾人紛紛放下心,挽翠憤憤道:「都怪先前那人胡說,害我擔心了一路。」
宋奾倒是沒什麼反應,摸了摸懷裡的小奶貓,吩咐龍泰,「等會安置好你去尋個小籠子。」
元寶兒太能鬧騰,她怕一個不小心它就跑不見影。
「二孃,今晚我們出去轉轉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別憋在客棧裡了。」挽翠說著,「我看這小鎮上的乞巧和盛京有些不同,別有一番韻味。」
宋奾一時猶豫,挽翠又催了幾句,磨得她應下來。
「籲」一聲,客棧門口來了人,馬車聲動靜很大,兩名小二連忙上前接待。
沒一會兒,進來幾人,當先一個便是衛凌。
倆人目光對上,都沒從彼此眼睛裡看到驚訝,平靜無波。
倒是身邊人震驚得不行,挽翠張大了嘴巴,白亦亦是,結結巴巴道:「夫宋娘子你們怎麼在這?」
不過幾瞬,白亦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為何郎君以前出門從來都是騎馬,這一回卻要坐馬車,為何以前趕路一天恨不得當兩天用,這一回卻慢慢悠悠的似要看風景!
都是為了夫人!
龍泰聽了,怒道:「我才要問你們為何在這裡!」龍泰之前和白亦打過交道,挽翠私底下也和他說過一些二孃與衛小郎君的事,此刻說話有些不客氣。
「我們自是有公務在。」白亦心裡明白郎君有其他心思,可他眼前不能在龍泰面前輸了陣,說了一句還不行,繼續解釋:「近來南方水患增多,郎君這回去是治水的,而且南洋使臣來訪,郎君領了命親自出城迎接。」
說完沖一邊的白澤揚了揚頭,「是吧白澤。」
白澤應:「不錯。」
龍泰脖子有些紅,不甘看了幾眼。
「所以,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馬車就是衛小郎君他們?」挽翠問。
「除了他們還有誰,鬼鬼祟祟的。」
「龍泰。」龍泰有些激動,宋奾低喊一聲,「人家不是說了,有公務在身,什麼跟著我們,別胡說。」
「哼!」
而衛凌已經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下,鎮定自若的狀態好像是真的偶然遇見。
白亦倆人也跟著坐下,白亦悄聲在白澤耳邊問:「你早知道了?」
白澤點頭。
「好啊你,你和郎君就成心瞞著我!」
「誰讓你蠢。」
「」
元寶兒睡夠了,這會兒迷迷濛蒙睜眼,突然看見旁邊熟悉的人影,「喵」一聲後跳下去,宋奾忙道:「元寶!」
只見元寶兒直接到了衛凌腳邊轉,衛凌抬頭,看向宋奾,終於在她臉上看到些震驚神色。
他彎下腰,抱起元寶兒,問宋奾:「你養的貓?」
白亦:「」
白澤:「」
宋奾沒應他,又喊了聲:「元寶兒,過來。」
元寶兒依著慣例在他懷裡、手心蹭了蹭,沒聞到熟悉的味道,又重新幾步跳到宋奾身邊。
衛凌見狀,也難得有了些淡淡笑意,那南洋商人給的木條他早已不帶在身邊,小貓不黏他也是正常。
此前他只是在送她的玉簪木盒上灑了些木灰,又燻了一日,才讓她手裡有那木條的味道,他想著不能總靠木條,若是這貓和她沒有緣分也不能強求。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就算沒了其他東西,小貓與她都很親近。
元寶兒元寶兒,她是真的很喜歡。
宋奾抱過貓,輕聲數落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