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對,先生是要下場的,那就預祝先生能金榜題名。」
尤四娘就站在床頭,她伸手去碰宋奾肩膀,想讓她開口說兩句話。
宋奾回過神,「我們等先生的好訊息。」
周則璽看著她笑顏,鼓起勇氣,「宋姑娘,若是我高中,我們能不能……」
宋奾有些害怕他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急忙打斷,「先生定會高中的。」
這話在周則璽聽來就是莫大的鼓勵,「嗯,我會努力!」
宋奾抿唇笑了笑,對尤四娘說:「娘,我有些累了。」
周則璽立馬道:「那宋姑娘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
「嗯,先生慢走。」
尤四娘喜滋滋送走了人,屋子裡只剩宋奾。
她這會兒整個人清醒多了,沒了剛醒時的渾渾噩噩。
只是屋子裡依舊悶熱,她受不住,起身去開窗。
窗戶不能開太多,透個風即可。
可剛拉了一小半,宋奾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一拉,窗戶外果然出現了一人。
此刻雪已經停了,窗戶外的草叢裡積了雪,他背對著宋奾,察覺到身後動靜才轉過身,陷進雪裡面的輪子在雪地裡劃了個半圓。
廊上點了燈,宋奾只能模糊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似是自疚又似悲痛,是無法描述的複雜。
「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沒答,可宋奾看到了他肩頭上的雪。
她醒來時還是下著雪的。
「你都聽到了?」她明知道答案,還是問出了口。
衛凌頷首,他都聽到了。
那人的意思很明白,而宋奾,沒有拒絕。
這天再冷,又如何冷得過他的心。
衛凌不再去想,「你好些了嗎?」
宋奾臉頰不知是因悶熱還是身子發熱,有些潮紅,但精神尚可,他微微放下心。
「好多了。」
「嗯,新繡坊的案子需不需要我幫你?」他問。
宋奾知曉他的能力,有他幫忙定能快速查出真相。
可是
宋奾默默嘆口氣,與她身邊那麼多人的性命安危比起來,她那點小小心思又算得了什麼。
「方才曹姨說順天府已經結案,小吳之死與繡坊無關,可是我不明白,常日裡三催四請都請不動的官府為何這次辦事如此迅速?」
衛凌當然知道是為何,等著她下文。
「衛大人,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宋奾突然盯著他,雖是疑問但又隱含堅定,衛凌定了定心神,沉靜道:「許是邦卓。」
也有可能,商會慣會用錢來辦事,宋奾按下疑惑。
倆人一裡一外,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麼對話,誰也沒覺得不妥。
宋奾將窗戶徹底拉上去,再道:「雖說是結案了,但我還是覺得不簡單。」
他問:「怎麼不簡單?」
「其實自從商會成立、盛京一些大的商戶拿到對南洋貿易的公憑後,我們總會遇到一些大大小小的問題,但都沒有這次這麼嚴重,我方才仔細想了想,這些事情並不是沒有關聯。」
「你覺得,是幾家皇商?」
宋奾雙眼頓時一亮,但又很快暗淡下去,「我沒有證據,不能胡亂指責。」
「阿奾,你有沒有想過,是陷害。」
「陷害?」
「嗯,你既然能輕易想到皇商,那為何他們還要明目張膽的去做這些事情?」
宋奾凝眉思考,陷害
須臾,宋奾恍然大悟,「背後之人的目的是讓我們不得安寧,又讓我們與皇商內鬥,然後坐享其成。」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