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
紀典修這樣逆著光看她,經過她的反常,他心裡隱隱約約痛著,他怕,只怕他的全心全意會被辜負,在她面前,他絲毫看不到自己的獨特和閃耀,他只覺得,他們是相反的,她在他心中,才是獨特閃耀,他怕,只怕她的心,已經不再對他溫熱如同往昔。
艾可手裡捏著結婚證不好好走路,也許臉上有些憂愁,但心底的酸楚摻雜著無盡的喜悅才讓她這樣,她走在草地和人行路的邊緣上,踩著窄窄的水泥磚,身體一晃一晃要掉下去一樣的晃著走。
紀典修怕她掉下來,其實水泥磚才多高,可他就是擔心,眸光一直追隨著她。
艾可走向一群在小嘴啄著地上東西的白鴿那邊,仰頭望天,雙手張開讓自己平衡,鮮紅的結婚證在陽光下那麼美麗,讓她看著也笑的如花一般,白鴿突然起飛,艾可一個站不穩,紀典修接住,雙手握住她的腰,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卻只說了三個字,“小心點。”
他,其實很想,抱起她,原地轉上無數個圈,圈住一切幸福不再走,讓她雀躍的心情在他懷中飛翔。
艾可看著他高挺地鼻樑,他其實是個很惹人愛的男人,艾可情不自禁伸出指尖,在他的鼻樑上輕輕滑過,紀典修一僵,抬起深邃地眼眸望見她在他眼前低垂的眼睫毛,忽閃忽閃輕輕的。
她轉身,他攥住她的手,“別動。”
“啊。”艾可低聲附和,站住沒動。
紀典修輕輕轉過她的身體,艾可不敢動,她看到,他的手伸進他的褲袋裡,掏出一條並沒有打著包裝的項鍊,普通鉑金的,他知道,她說過不要給她和她不般配的貴重東西,那是在給她壓力,他的真心就是最貴重最寶貴的了。
艾可手指摸著在他動作下垂在鎖骨下方正中間的項鍊,普通的細細的項鍊,在陽光下隱隱約約才可以見到,有一個吊墜,並不是大的,而是隻有趴在她脖頸前才可以看到一個實心的小心,那麼小那麼小,小到幾乎看不到。很精緻,很簡單,很配她這種纖細的女生戴。
她手指捏著那個幾乎看不見的小心,放在唇邊,閉上眼親了親,熱淚在眼眶中。
這個男人的好,她知道。
艾可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幸運的,那麼多苦痛又怎麼呢,她並不是一無所有,黑暗中,她其實可以探尋到一雙能給她溫暖的手。
紀典修單臂攬住她在懷中,他高大的身體站在她身後,低頭,將額頭抵在她的後頸上,“我,想抱你。”
艾可意外,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孩子的語氣,“我沒說不讓啊,也不要錢。”
“要錢我也給。”紀典修將她轉過來,在她唇上淺啄,打橫抱起她,艾可在他堅實溫暖的懷中張開雙臂,閉上眼,呼吸著‘丈夫’的味道。
“啊——”
艾可尖叫,被他轉暈了。
紀典修抱著她在原地轉圈,圈住她的快樂,傾聽她的快樂,他必須知道,他一定是愛她更多的那一個,因為,他此刻,患得患失。
艾可手中的結婚證掉落在草坪上,喊道,“我的結婚證!跑了……”
紀典修看到,抱著她跌倒在草坪裡,讓她摔在了他的身體上面,艾可去拿過草地上的結婚證,驀地心裡一痛,“紀典修,它怎麼突然就在我手中跑了呢?”
她怕,至今難安。
原來,他們彼此心中竟都是如此。
太愛的人,所以過分的在乎一些人一些事,無情的人,才總疏忽不關心一些人一些事。
“只是風而已。”紀典修伸出一條手臂,讓她枕在上面。
“不會有人來趕我們走吧。”艾可看到是躺在草坪上,雖然沒破壞,可是被壓了呀。
可是,真的好想在草坪上躺一會兒。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