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典修嚇得一身冷汗,上前抱住紀爺爺,嘴角掛著一抹笑,“爺爺,您嚇死我了,我以為您要罵我!”
“哥——開車送我回家吧。我想媽媽了。”紀典點摟住紀典修的胳膊,撒嬌道。
紀典修推開她,不喜歡被粘著,親妹妹也不行,“讓張秘書送你!”
紀典點吐吐舌頭,哥還是不關心她,總是她關心哥,乾脆倒過來叫她姐算了!
“爺爺……”紀典修猶豫,“爺爺打算住在哪裡呢?”
紀爺爺咳嗽了一聲,拄著柺杖走了幾步,“我先在你這,等我想好,你們在安排我的長久住處,別妄想爺爺回去你爸爸那!”
“爺爺——您隨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在這裡蓋一座房子都沒問題。”紀典修從小對爺爺很親,立刻著手讓張秘書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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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典修的車開出雷斯特風景區境內。
上了公路後,紀典修對一直沉默的艾可說道,“那是我的爺爺,還有我的妹妹。我的家人。”
艾可閉著眼睛,額頭的傷口疼,有氣無力地笑,“有親人真好……”
紀典修眸光變得深沉,他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但卻沒有猶豫,“你的親人呢?我好像沒有聽過你提起你的親人。”
艾可手指輕微顫抖了一下,抿著唇,視線看向車外,“去世了……都去世了……”
她看著這樣美好的城市,媽媽和爸爸都沒有緣再看一眼,還有舅舅和舅母,添添她們,那也是她的親人,可是五年前已經失去聯絡,她試圖去那片以前住過的巷子去看過,除了拔地而起的大學,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人知道那裡曾住著一戶姓騰的。
只有艾寶和她相依……
紀典修眸光變得冰冷,問道,“那麼你的爸爸……是做什麼工作的?”
艾可對人很少有防範,只要不是明著打她一巴掌,她都不會覺得是壞人,就好像錢寧,怎樣惡言相向她都會裝聾沒聽見,可是一而再的這樣對她,在紀典修出現那一刻,她心裡是高興的。
誰會任由人的欺負而不反抗呢?
她聲音淡淡的,“爸爸……生前是做建築的,我是爸爸做建築賺錢把我養大的,可是爸爸……”
她的聲音能聽出幾分哽咽,“爸爸也是……死在建築上。”
紀典修眸光深邃,又是那種複雜難懂的眸光,他沒有去看艾可的摸樣,平穩的開著車,她的爸爸……果真就是當年那個死在工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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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客房部。
紀典點要送爺爺上去房間才放心,爺爺是最惹不得的很兇的人,總是一副軍人的架勢,甚至比親自上過戰場抗日的老兵都要牛幾倍。
下樓時,紀典點一臉稀奇的問,“張秘書,你說哥很忙不能去機場接我,剛才……哥車裡的女人,是誰呢?”
張秘書為難的,“小姐,這……還是親自問總裁吧。”
“哦……”紀典點的感覺,這裡面有事。
市內醫院。
一番外傷處理,上藥,包
扎。
額前的劉海全部攏了起來,頭髮也鬆鬆垮垮的束在腦後,頭上粘了很大一塊白色繃帶。
也許太困了,感冒身體本來就難受,她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醫生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紀典修坐在床邊,看著她寧靜的睡顏……
嘴唇恢復了淡粉色,她似乎很喜歡喝甜的東西,醫生準備的一杯糖水,被她喝光了,只是臉色仍舊慘白可憐,紀典修伸手想去碰她的頭,又怕弄醒她。
蹙眉,怎麼可以讓別人打成這樣!
女孩子打架不是都應該很厲害的!點點打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