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以後的日子可是好過了不少呢。”
“姝妃此言何意?”皇后問的平靜,不慍不火,好似完全聽不出來女子言語中的冒犯和衝撞。
“沒什麼意思,臣妾哪兒能有什麼意思?能在這後宮拿主意的出了您皇后娘娘還有誰敢啊?這大不敬的名頭可別往臣妾頭上戴,臣妾可吃罪不起。”淺酌一口茶,笑的沒心沒肺,毫不掩飾自己對中宮之位的野心,也不在意自己處處示威步步緊逼。
“姝妃娘娘這話可有說頭了,敢不敢和想不想完全是兩碼事兒,娘娘是不敢,但不知道娘娘想不想啊。”一直默不作聲坐在一邊低著個頭幾乎讓凝軒忽視了他的存在的柳音、柳貴侍突然似笑非笑的出聲道。
一時之間本以為借著皇后娘娘息事寧人不爭不搶的性子可以告一段落的眾人,頓時又繃緊了神經,柳音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可幸好平時他不怎麼做聲,讓宮裡還算平靜,卻不料今日是怎的突然開了腔,且矛頭直指如今地位不凡的姝妃娘娘。
不待姝妃發作,柳貴侍突然起身作揖:“皇后娘娘,微臣今日突感不適,想先回宮休息了,請娘娘贖罪。”
皇后自然沒有硬留的道理,柳貴侍毫無阻攔的離開,卻讓憋了一肚子火的姝妃有氣沒處撒,一時間連表面上故作和善恭敬的笑意也掛不住了,一張臉鐵青著,無論是誰她都夾槍帶棒的堵兩句。
一干人樂的看笑話,卻讓凝軒無聊的要死,他和她並沒有什麼直接利益的衝突,沒有圓場的情分,更沒有落井下石的理由,只是方才柳音離開時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瞬間遞過來的一個眼神讓凝軒猜不透。
又閒聊了幾句也就算完事,各宮的嬪妃公子各自散去,卻在踏出皇后殿的宮門時看見了應該早就因不適而回自己宮裡休息的柳音柳貴侍。
直起斜倚在宮牆琉璃瓦上的身體,輕輕彈了彈衣襬上的褶皺,彷彿在這裡等候多時,身邊沒有帶任何人,面無表情的向凝軒這邊走來:“不強求不奢求,做人要惜福,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不該惹的不要惹方能長久,尤其是她姝妃,以後你見著乾脆就躲的遠遠的,免得添亂,真是鬧心。”
不強求不奢求,惜福,知足常樂。這樣的話凝軒也曾聽到過,只是那時是在王府,只是那時這話從依璇的嘴裡說出來時自己還不明白,而此刻,舊言重溫,物是人非,也不知如今依璇身在何處過得如何。
剎那的恍惚,柳音擦身而過,一言畢,沒有片刻的停留和遲疑,彷彿剛才說話的另有其人,而他自己不過只是一個恰巧經過的陌路人。
(11鮮幣)第六十九章 姝妃
第六十九章 姝妃
柳音的一席話雖然說的莫名其妙,但也讓凝軒多了個心眼:“那個姝妃好像很得勢,在皇后面前也如此大膽放肆。”
緊隨其後出來的韓瑞風聞言突然一把拉住凝軒的衣袖,快步將人拉出好遠,彷彿猶嫌不足似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才開口道,“我說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不滿的翻了凝軒一眼,“這宮中隔牆有耳,即便是在自己的寢殿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討論這個商量那個的,合著你在這道上就這麼肆無忌憚了?從某種意義而言我只覺得你和她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墨棋一向內斂謹慎心思縝密,可像現在這般警惕成這樣,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凝軒本能的回了一句:“至於麼。”
“你別不信,也別去嘗試,”韓瑞風壓低了聲音說道,“且不論她的家事如何,就說這姝妃,如今同在妃位的只有她和沈妃兩人,皇上繼位沒有賜予貴妃、貴君、皇貴妃、皇貴君的位階,且只給她賜了封號,就位分而言,她在後宮眾妃之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況且你也知道皇后的性子,靜寧安逸不願爭鬥,說她是名副其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