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他看到劉季這群狐朋狗友,其中兩個穿著還不錯,不是短錢的主,加上這楚國的好客風氣,食肉飲酒都是輪流做,肯定會把本錢賺過來,不過臉色依舊不悅。
劉季看出武負的苦悶,便笑道,“如此,吾向汝賒酒,寫下責券,可放心?”
武負這下心下大寬,“也罷,汝等接著飲,吾再給取些酒來。”
有責券在手,武負也不用再擔心,他這家酒舍是自己和良人一起開的,無奈現在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獨自支撐,在戰亂年代死了男人太過正常。
幾人飲酒之際,劉季說道,“咱們兄弟幾個,是不是還要有一人試為吏方可?”
盧綰微醉,不知其意,“為何?咱們兄弟幾人做個自由暢快的裡俠不好嗎?”
劉季嘆道,“天將大亂,似吾等鼠輩若沒一方豪吏做後盾,終難成事,總不能一直當俠客,東躲西藏。”
周勃應道,“對,如今之世,吏之間也多是互相檢舉。一人成,咱們皆能轉變身份!”
曹參點頭道,“沒錯,雖然吾曹家有些錢財,但既不是世族也不是貴族,想成為吏都難,更不用說官了。”
此時夏侯嬰進門道,“像吾這樣的出身,也只能為吏駕車的奴僕,吾贊成劉兄的建議,咱們集中力量助一人為吏。”
劉季笑道,“以曹參的家室,可謀取裡公、鄉師之職。”
周勃在販賣蠶具、蘆箔之時見過裡公下的家僮,那鄉師之下的家僮則更多了,這種奴隸過的生活苦不堪言,他隱隱覺得這些奴隸一旦能利用起來,是可以效仿墨家形成自成一勢的俠客團體。
因此周勃說道,“對,只要曹公能成為裡公或者鄉師,便可以擁有數百人的家僮,到時候這些家僮便是咱們立身的資本。”
劉季藉著酒勁說道,“如今天下大亂,只剩六國,天下歸於哪國還不確定,咱們只有成為握有實權的吏才能立足安命。”
夏侯嬰等人紛紛點頭,劉季得知韓國被秦所滅,知道天下必將有長期的動亂,他讀過書,見過吏,也聽過秦國有因功獲爵的奴隸,他也想著男兒當建功立業,成就一番事業。
學自己的崇敬之人信陵君,劉季此刻覺得最大的難度就是錢,沒錢如何養這些人,可是成為吏就不同,即便沒有錢也能擁有家僮,擁有奴隸,他早已看出這些奴隸便是俠客團體的主幹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