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衝出的地方可以看出這裡已經被踩踏楚一條小路。
可以說此將的衝出幾乎是算好的,為首的此將生的較為特殊,手裡持著一把冷月雙刃斧,趁著斧頭上的冷光依稀可見此將生的眸如皓月,隱隱有光,身似松柏,彪悍勁勇。
雨夜之中唯有那把雙刃斧劃過的兩道寒光依稀可辨。
遠遠看去彷彿兩道流光在雨夜中護著一將快速在秦兵中穿梭,直取酈縣獄掾。
酈縣獄掾本在指揮秦兵結陣,完全沒想到會有一將直接殺出一條血路,直奔他而來。
在尚未反應過來時便看到前方秦兵一陣大亂,接著便有一匹戰馬騰空而起,踏雨珠而來。
挺起長槍,這是酈縣獄掾本能的反應,持長槍直接刺向長空,準確的說是刺向飛躍而來的戰馬。
酈縣獄掾欲刺戰馬化解突如其來的危機,可令他至今難忘又是最後一眼的場景詭異的發生。
兩道寒光一上一下,一前一後的飛掠其長槍之杆。
嗤!
長槍之杆本是韌竹中新增堅木塗漆而成,即有韌度不易折斷,又因塗漆而光滑尋常利刃無法斬斷,會在韌杆上劃過。
可此刻嗤的一聲斷為兩截,槍頭落地,在斷裂之前,那杆劍鋒蹭著馬腹即將刺入對手的肋骨。在甲冑尚未完善之前,在金屬鐵甲尚未普及之前,肋骨處是沒有防護措施的。
細看才發現那兩道寒光乃一把戰斧的雙刃,手持此把戰斧的正是樊噲。
砍斷酈縣獄掾的長槍是極其冒險之事,又是極為危險之事,居高臨下的砍斷對方長槍需要比對方快,需要極為巧妙的角度,更需要極為冷靜的判斷。
在對手的槍尖刺中自己要害之前,這把戰斧要及時的砍斷槍桿,否則不是砍斷對方兵器而是自己先被刺死。
戰斧砍斷槍桿並沒有停止,居然先劃一個極為陡的彎,再沿著奇怪的弧度自下而上劃去。
如同庖丁解牛,一來一回,一上一下,看著如此簡單,卻蘊含大道自然。
未曾料到長槍之杆被斬斷,更未料到戰斧沒有停止,而是非常自然的在收回的路上砍向酈縣獄掾。
噗嗤,冰涼的戰斧自右腋下向左肩割去。
酈縣獄掾先是感覺腋下一涼,接著便是一熱,涼的自然是鋒利的戰斧,熱的自然是血液。
滾燙的液體嘩嘩的向下落,接著便是全身的冰涼,身體迅速僵硬,意識還在但身體已經僵硬,無法控制身體。
這種感覺彷彿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發覺身體在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