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珠被甩出身體,竟然形成一層淡淡的水霧。
看上去像是一道水霧向楚兵本來,此乃一名甲士,身後的三支旗幟迎風飄揚,楚軍方陣立刻讓出一條通道,戰馬未做停歇,直接奔向劉季。
此甲士飛身下馬,向劉季報曰:“報,酈縣之軍已完全被周、樊二將軍摧毀。”
聞聽此言,劉季臉上的笑意更濃,忽然他想起什麼,開口問道,“可留有殘兵敗回。”
甲士道,“放有一部分殘兵逃回。”
劉季大喜,“善,以子房之言圍師必闕,留出一闕,放殘兵歸城。”
聽聞,曹參道,“諾!”
曹參立刻擺動將旗,遠處的傳令小吏開始不斷擺動令旗以應之,原本圍的水洩不通的酈城立刻如冰雪融化一般,如密不透風的密室忽然砸開一道缺口。
劉季默默的等待,等待著城門開啟,三盞茶過後未曾等待城門開啟,劉季眼中浮現一抹疑色,甚至夾雜一些怒意。
不解,劉季不解為何仍舊未開城投降,莫非欲以新增殘兵與楚對抗到底?劉季看向張良,眼神中充滿問號。
張良亦覺得有些微驚,不太可能,按照張良的推測,尤其是太公兵法的降字訣與心字訣的結合,此刻酈縣令已經瓦解才對,忽然一道靈光在腦海裡閃現,“莫非在等……”
張良的話音未落,後面的話便又被另一陣驟雨般的馬蹄聲掩蓋,張良話風忽轉,“來也。”
劉季從張良的眼神中似乎讀出什麼,亦是疑惑道,“莫非在等……”
在疑惑之間,那匹戰馬已至眼前,從戰馬上跳下一名甲士,從甲冑和戰衣的顏色看,乃梅鋗之兵卒。
此名甲士道,“回稟武安侯,析城已降。”
劉季心喜,“善!”
劉季命人好生款待此名使者,轉而對曹參、夏侯嬰道,“即刻將此訊息散佈至城中。”
曹參、夏侯嬰皆領諾命。
下達命令之後,劉季又傳喚一名甲士,“速去傳令,命灌將軍繼續留守析城,以待會師。”
原來劉季在與張良商榷後,命周勃、樊噲引兵前去協助呂澤,命灌嬰引兵協助梅鋗一同圍析城。
此命傳令甲士應聲後,立刻縱馬飛馳而去。
隨著馬蹄聲消失在耳旁後,酈縣城門緩緩開啟。
隆隆之聲響徹整個城下,草地之上,城內的一道道火把開始緩緩走出城。
在火把的最前面則是一身秦令服的酈縣之令,忽然噗通一聲跪地,泥水四濺,他居然跪著向前走,身後的酈縣丞以及諸吏皆噗通噗通的下跪。
瞬間,寂靜的城下響起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