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氣,而且最生氣的是他聽聞此人還是夏侯嬰所舉薦,這不是給夏侯嬰抹黑嘛。
毫無徵兆的,蕭何走出府邸,車亦不坐,直接騎馬快速向漢國的糧倉奔去,那裡不只是軍糧,還有諸多軍事物資。
震驚,因為真的在聚眾飲酒,又吃驚,因為蕭何看到眾人臉上有的是歡笑,有的是微醉,並沒有酗酒的模樣。
眾人不是第一次見到丞相,見蕭丞相突然到來,沒有驚慌,而是非常利索的起身,給蕭何讓坐。
蕭何沒有坐,他的目光直接落在韓信身上,並非從眾人的服飾中判別出來,而是其貌,尤其是散發的那股獨特的氣息。
見到韓信那雙眸子如鷹眼一般銳利,亮如星辰,蕭何慢慢走到韓信身旁,“治都尉韓信?”
韓信點點頭,“治粟都尉參見蕭丞相。”
言畢,韓信揮揮手,示意諸吏離開,眾人自然明白,看氣氛亦不對,皆欲早早離開,此刻韓信一揮手,眾人如得大赦。
蕭何再一次震驚,往日這些見到自己腿肚子打轉的小吏此刻居然可以安定的站著,退去的時候居然井然有序,不似往日一窩蜂的逃離。
治軍,忽然間這個詞語出現在蕭何的腦海裡,懶散的治粟吏卒不知何時儼然如一支軍隊般撤離,有條不紊的撤離。
蕭何再看韓信的眼神中便有一種奇貨可居的意味,的確如夏侯嬰舉薦一般,是個奇人,百聞不如一見,見韓信不僅沒有酗酒的模樣,看其屬吏的變化,竟如一支勁旅。
蕭何吃驚,惑許看出蕭何的疑惑,韓信立刻取來記錄竹簡恭敬的交予蕭何。蕭何一看,緊皺的眉頭疏散,再觀便是驚喜。
喜悅之中有很多的驚訝,有點不太相信,“短短十數天,多出兩個府庫?”
韓信非常鄭重的點點頭,腳尖已經轉向門外,“有請蕭丞相視察。”
邁步視察,蕭何真的在做,而且做的比以往仔細,往日顫顫巍巍的吏卒今日居然一臉的驕傲。
沒有緊張,沒有畏畏縮縮,恨不能蕭何將每個倉庫皆走一遍,事實上蕭何真的非常耐心的走一遍。
為防止表面問題的發生,蕭何這次先是檢查以往的每一個倉庫,隨後前往新增的倉庫視察。
比之前的通透,比之前的寬敞,但卻堆積的很滿,而且進出有道,蕭何很震驚。
蕭何開口道,“韓都尉,如何管理的井井有條,可有方略?”
韓信見蕭何詢問,知道機會已來,“兵法講陰陽之道,虛實結合,吾不過將兵法之道用在其中而已。有進有出,有實有虛,有賞有罰,各得其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