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長定梁地,功不輸救趙,雖拜大將猶不足以彰其功,況吾聽聞先入定關中者乃漢王,再以救趙入關分封諸王不平。”
“然也,末將聽聞陳餘與張耳一體有功於趙,僅因陳餘未曾隨項羽入關,便以三縣封侯,陳餘大怒正厲兵秣馬欲反趙地。”
“梁地距趙地較近,陳餘若再反楚,有齊、趙之反,將軍可起兵應之。”
“將軍之功足以封王,項羽極為不平,封侯拜將亦不得,欺人太甚。”
狼子眼神炯炯有光,那目光是怒意,那目光是打抱不平,那目光是對項羽的不滿。
狼子是很早便跟著彭越輾轉於梁地,如今還能活著可見其在彭越的麾下已經成長為一位不可多得的戰將。
那冷酷的眼神曾讓秦兵畏懼膽寒。另一位講話之人綽號虎子,虎頭虎腦,微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如同有永遠笑不完的開心事。
虎子亦是跟著彭越轉戰梁地的老心腹,他對滅秦之後項羽的分封亦為不滿。一向愛笑的人,此刻亦是一臉的嚴肅。
在狼子和虎子的帶頭下,其麾下的數十名戰將表示不滿,皆在為彭越鳴不平,雖然沒有像魏豹那樣隨項羽入關,好在穩定梁地。
魏豹和彭越同在魏梁之地轉戰,功不在魏豹之下,只是魏豹非常識時務的隨項羽入關,比較能抓住時機。
彭越亦非常欣賞魏豹,其能力與他在伯仲之間,只是他非貴族後裔,否則號召力絕不在魏豹之下。
在諸將的議論之聲下,彭越一直默默無言,眼神不自覺的望向東北方向,那裡是田榮所在之地,時而又望向西北方,那裡目前是魏豹所盤踞的地方。
此刻的彭越一直默默無言,曾經的一個強敵秦,此刻變成西有河南、殷、韓三國,北有恆山、濟北國,本身又處於楚國。
一下子成為諸王國的夾縫中,變成更加惡劣的生存環境,比在秦的夾縫中生存還還要難。
此乃諸將得知項羽分封天下諸侯的版圖後,越加不安的地方。
此幾個諸侯國中,韓王成對項羽有怨言,不會真心尊其為天下霸主,因為的韓地被一分為二,變成河南、韓兩國,祖宗之地北分割,多少不舒服。
河南、殷為項羽所封,自是為楚馬首是瞻。
北面的恆山王、濟北王,皆為項羽所立,恆山王張耳、濟北王田安與項羽皆無怨,定會尊楚。
如此以來,彭越將面臨河南、殷、恆山、濟北、楚五國的夾縫,根本沒有他彭越立足的之地。
雖定梁地,但若楚一聲令下,無需項羽出馬,河南、殷、恆山、濟北四國來犯將是棘手的問題。
不過在彭越眼裡,河南王申陽不足為慮,恆山王張耳不過一繡花枕頭,更不足為慮,有陳餘的怨氣在,根本無暇他顧。
唯有殷王司馬卬和濟北王田安,值得彭越思慮一番,曾經的趙將司馬卬戰力不弱,田安將兵定濟北,其能力亦不弱,兩人算是一個對手。
雖為敵手然仍不到令彭越一臉凝重,最為擔心的還是楚霸王項羽,若其來擊,他自問是否有能力抵擋,顯然沒有。
現在尚未公然反叛,項羽的目標自不會盯住他,那麼一旦真的開戰,如何面對三路夾擊,彭越真的需要好好思慮一番。
虎子見彭越一直處於沉思當中,便勸道,“仲長,不如自立為梁王以距楚。當今天下不滿項王者,已有漢王、田相榮、趙地陳餘,若群起,大事可成。”
彭越道,“時機尚未成熟,田相榮雖反楚,然仍未自立為王,漢王更未還定三秦,陳餘三縣兵馬,力太弱,勢未成,需等。”
虎子道,“難道仍有人慾反項王?”
彭越眼眸深邃,似乎已經洞察一切,“仲聞項羽徙魏王豹為西魏王,此為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