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認為李必、駱甲欲和灌嬰戰時,二人選擇不戰而降,同樣又在二人尚未立功時,被保舉為校尉。
非常時期當有非常權利,此時征戰塞國的一路別將灌嬰有著任免將校的權利,亦僅僅在校尉這裡止步,其餘任免需先向劉邦報備。
就算確定劉邦會同意如此做,灌嬰亦告誠自己,永遠不要替漢王做主。
這個舉動並非最震驚,震驚的是李必和駱甲,在灌嬰已經保留其職位後,他們二人向灌嬰所進之言。
李必道,“如灌將軍信任,李必願助將軍攻入外城。”
李必看一眼駱甲,駱甲立刻將計劃說出,可詐稱得勝而歸後回城,趁機奪取對外郭的控制權。
此言一出,諸將卒震驚,尤其丁禮、王翳二將建議灌嬰不可冒此險,不過同為降將的王翳對李必、駱甲有同情心,並沒有丁禮反對的那麼強烈。
王翳可以理解二人的心情,對灌嬰誠意的回饋,二人亦願真誠回饋。
令所有人皆吃驚的是灌嬰接收此計,不僅如此,他還挑選弓馬嫻熟的騎士扮作塞軍隨李必和駱甲入城。
此舉不僅僅需要魄力,更需要信任,充分的信任,更要冒極大的風險。任何人皆能看出此舉如敗,那麼可就害死數百人,為配合逼真,李必和駱甲建議只帶數百人回城,還有一個假扮灌嬰的人。
為增加成功率,或漢軍臨時應變的能力,丁禮執意欲隨李必和駱甲入城,灌嬰本不願麾下猛將冒險,然牛脾氣的丁禮堅決反對灌嬰此舉,除非同意他入城。
丁禮相信,即便二人有詐,只要能入得城他相信自己可以拿下對外城門的控制,為漢軍主力入城提供時間和通道。
即便戰死,亦無悔。
故而月色朦朧的夜晚,灌嬰下令暫停攻城,叫來範目和劉賈商量此險計。聞聽此言,驍勇的巴人部族長範目為丁禮的勇武堅起拇指。
劉賈知曉灌嬰與丁禮之間的關係,既為兄弟又為主副將關係,如非特殊情況,灌嬰絕不會如此做。
劉賈道,“城門如開,賈第一個衝進去,如有不測,讓外城守卒陪葬!”
夜色沉沉,劉賈和範目將劍擦拭的鋥亮,灌嬰的眼眸依舊清澈如嬰兒,雙眼裡映照出那一杆蠶絲槍。
灌嬰在輕輕擦拭蠶絲槍,耳朵在默默傾聽外郭內的情況,心裡不知該默唸何方神聖,但他相信只要有一丁點動靜,這杆槍便能如蟒蛟出洞,如猛虎下山直刺櫟陽城。
晚風吹拂,外城箭樓上的賽國旗幟輕輕擺動,黑色的旗幟上有一個白色的大字,“塞”。
守城門的乃司馬欣欽定的塞都尉,他目光如炬的看著下方。
城下響起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生擒漢主將灌嬰,漢軍已退,李必、駱甲請求速入城。”
聲音不大,但卻在空中經久不散,迴盪在箭樓上空。
塞都尉臉色有些蒼白,內心如炭火烤,作為塞國都尉,他期望真的突襲成功,擒得漢軍主將,逼退漢軍,可他的本能卻又不太希望此幕發生,或者發生的太快,他心裡尚未做好準備。
他是塞國都尉,其成就尚不如兩個小小的校尉,而且還是剛拜的校尉,他亦知曉李必和駱甲乃出色的騎士,乃騎將的助手,協助其訓練騎兵。
開,城門不得不開,但絕不能如此輕易的開。
塞都尉命凡是有火光之處,皆增甲士以防備,或篝火或風燈處。
燈光中的甲士目光如星星般閃耀。皆目不轉睛的看著城門處,其實根本看不清,他們相信等李必、駱甲入城,如耍花樣絕選不過他們的眼睛。
塞都尉親自持火把在城門處迎接他們,迎接凱旋而歸的勇士們。
吊橋轟隆隆落下,城門緩緩開啟,越開越大,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