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不可能此時來這。
那麼只有在漢中時對自已有知遇之恩的蕭何與夏侯嬰。
此時的蕭何忙的不可開交,斷不可能來,難道是夏侯嬰,這可是救命恩人,必須要去見一見,“可曾向其告知,信近日夫人不適,今日閉門謝客,明日再言?”
欒說點頭,“已告知,然其言不妨坐等,只為與將軍道別。”
道別?韓信有些納悶,“可為夏太僕?”
欒說搖頭,“非也,說並不認識。”
不是夏侯嬰,又說為故人,韓信納悶,他今天的確不太想見客,香姬的病逝,對他的心神有很大的衝擊,他的確需要靜靜的自己待一天,可對方稱自己為故人,又要告別,韓信不得不去見一下,“帶路。”
小而溫馨的廳堂,一個小燎爐冒著熱氣,使得春雨的一點涼絲絲蕩然無存,當真是溫暖如春,治粟內史襄和其餘五人靜靜圍坐在一起,忽然腳步聲響起,這五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外,冷耳等五人作為郎,常有伴劉邦身邊的機會,也曾見過韓信。
只見韓信邁著矯健的步伐向這裡走來,面帶笑容,但卻無法掩飾那雙目中溢位的哀傷。
進得大將軍府,冷耳等五人才知韓信為何閉門謝客,此刻竟然有些同情這位將軍,更同情那位英年早逝的香姬,可五人卻沒有開口,他們知道有時候語言是無效的,是最無力的。
開口的只有一人,乃治票內史襄,“大將軍節哀。”
韓信看到治慄內史襄後,眼眸中溢位一絲暖意,彷彿回憶起漢中的日子,韓信顯然是有些意外的,“未曾想,襄兄居然記起信……”
春雨細如絲,春風柔似手,遠處的一草一木,還有那假山全部淹沒在雨霧中。
蛙蟾在草叢內靜靜的看著,看著細雨滋潤著草木,靜靜的等著無法飛行的蟲子落單。
蛙蟾一點不著急,等著那蟲子飛起。
藏在草叢內的飛蟲知道眼前這條路可能有危險,但它們更知道雨天飛行的艱難,它們不肯飛,亦不肯改道,與蛙蟾一直對峙著。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天空變得灰暗,微弱的燈光在煙雨中亮起。
油脂燈搖曳,映照在韓信的臉上,韓信的臉龐忽明忽暗,“確信欲加入信之隊伍?”
那五人點點頭,毫不猶豫的點頭。
治慄內史襄已經離開,此刻廳堂內唯有冷耳等五人與韓信。
韓信有些吃驚,他再次想確認一下,“信將留圍章邯,訓練新兵,並不出關,東征之軍非在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