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燒,欲燒紅天空,火光之下是鐵血的臉龐,是鮮血滋潤的大地,那堅毅的眸光從虎角眼內射出。
如隕石之光,似餓虎捕食,“兄弟們,怕否?”
火光映著那岩石般的臉龐,“怕鳥!吾大魏男兒怕則是孬種!”
皇欣那堅毅的眸光中透著一絲視死如歸,看著周便的魏武卒,心生高傲之感,“噲兄弟,多謝美意,吾西魏男兒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寧可戰死,不願麴生。”
皇欣的一番言語徹底激起魏地男兒心中的戰意,以及作為魏國之民的氣概。
木寨外的樊噲眼眸中流露出讚賞之色,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惋惜。
樊噲目視前方乃木寨內萎縮成圓圈的魏兵,揮揮手,竟然沒有再攻擊,而是數百騎士調轉馬頭反而緩緩離去。
寨內的魏卒送一口氣,原本緊繃的心稍加放鬆,手裡的戈矛銳氣大減,甚至有的魏卒不願一直舉著,欲緩緩放下休息。
皇欣見此情況,心中不安突起,“不可懈怠,列陣!”
話音未落忽然大地震顫,蹄聲驟起,如山洪爆發!
黑夜中大風突起,那風中有一道寒光亮起,劃破夜空,向木柵劃去。
不是咔嚓,而是噼裡啪啦,那木柵直接被砍成稀爛,一片黑色的戰馬風一般掠過。
數百騎士跟著此匹雄風霸氣的戰馬飛馳而過。
乒乓聲響起。
那道坎出一條路的是冷月雙刃斧,它的主人自然是自創三生斧的樊噲。這道斧法乃其屠狗宰鹿中不斷頓悟而出,對刀與血有著超乎尋常人的直覺,刀的軌跡及流速,還有那血的溫度,樊噲皆在此中慢慢參悟而出。
對氣味更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奇特感知,甚至可憑藉氣味來斷定危險的方位,此乃斧亦有道,斧法自然。
黑暗中唯有那三三兩兩的篝火可以藉助,但樊噲衝進後,雙眼是閉著的,但那把冷月雙刃斧卻似長者眼睛一般。
與魏軍中直取皇欣。
槍與斧在黑暗中迸發出火花……
火花雖小,卻能燃起火苗,大殿裡的火花一閃,如梨花樹般的青銅燈被點燃。
“任憑一張嘴,可顛倒黑白乎?”魏豹道,“寡人,倒要聽聽此酒徒會吐出何妙語來。”
柏直還要再說什麼,但魏豹已下令,君不可戲言,自不能食言。
未見其人,先聞一股酒氣飄來,還夾雜一股老人氣,甚至還有一股酸。
魏豹眉頭一皺,尚未回過味,一人就已經走進來,只見此人一副似醉非醉的神態,時刻眯著笑眼,但那眸光卻似星光般熠熠生輝。
魏豹正欲開口賜座,酈食其卻早已開口,“酈生不僅為大王性命憂,亦為王之母妻子患。”
話音未落直接被笑聲打斷,魏豹哈哈大笑,“不勞狂生費心,寡人母妻子女皆安好。”
酈食其不慌不忙的開啟自己的節奏,“今日安好,明日或可身首異處……”
此話直接引起怒氣瀰漫,“酒徒,大膽!”
怒不可制的是柏直,他怒斥酈食其,已經拔出腰間長劍。
酈食其反而笑道,“王未言,臣欲斬吾酈生,大殿之上何人為西魏王,酈生只與西魏王言,請西魏王出來。”
魏豹示意柏直將劍收起。
魏豹亦覺得如此對待一個老人,非大丈夫作為,傳出去,恐寒魏人心,道,“寡人何患之有,請先生言。”
酈食其眯著醉眼瞟一眼那柏直接著道,“不知大王之將可與雍王比否?”
魏豹默然不語,這點柏直已經給他分析過,酈食其見魏豹不欲,不著急,默默等,直到魏豹搖頭,酈食其才接著道,“漢王已定三秦,非昔日巴蜀之漢,乃坐擁始皇之資,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