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直接給他們都倒了一杯,自己先飲了一杯。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男人們最喜歡的就是酒了,兵卒的常用之壯行,野人們常用之暖身,國人們常借之聯絡感情,果然是經不住劉季的幾句勸說,獄曹與這幾位獄卒飲的東倒西歪。
劉季藉著酒勁說道,“吾有小弟願為獄曹鞍馬前後。”
人在醉開心的時候喜歡承諾別人之事,這位獄曹便開口問道,“汝兄弟出身如何?”
劉季如實回答,“雖算不上豪強,但也是豪族。”
聞言,這位獄曹拍著胸脯說道,“那就放心吧,這裡公就汝兄弟的了。”
其實獄曹內心與劉季等人多少是有一種同感的,他們都不是王宗貴族,為此不能成為縣伊,他的能力不比現任的縣伊差,為了能夠在吏場混的好些,他也在為自己找同盟者。
不過劉季知道此事不會那麼容易,他心思比較縝密,僅僅靠嘴言是靠不住的,必須拿到一個信物才行,可是求人辦事又不能主動去要,劉季一連陪著他們喝了三四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這位獄曹在臨走之前才想起給了劉季一樣東西,讓劉季的兄弟去應招裡公之時拿出來,是這位獄曹的親筆信。
拿著這竹簡,劉季吞吞吐吐的道,“大人,您看吾……”
獄曹很不耐煩的詢問劉季的出身,得知劉季乃鄉野之人,很不捨的看著劉季手中又變出的楚大布,轉過身去,“汝身份太過卑微。”
對於這個結果劉季很坦然,他清楚自己一沒經天緯地的才能,不可能擁有奴隸伊尹的那種好命,二沒曹參一樣的武藝,三是天下將亂,韓國都被秦所滅,王宗貴族瞬間淪為平民,將來的事說不清。楚國的吏能做最好,不做也有別的出路。
拿到這筆介紹信,劉季不負所望的離開縣邑,藉著微醉之意劉季走錯了路,誤入一片蔥綠之地,越走越是荒無人煙,劉季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此時感覺一股涼意襲來,果然四周能聽到狼吼虎叫,劉季這才酒醒,一陣的後怕。他深知此時的人類與大自然之間的關係,在狼蟲虎豹面前他永遠是低等種族。
此時正值秋季,秋風吹來劉季感覺涼颼颼的,打了一個寒顫,就著滿野的奇花異草口吐了幾番,徹底酒醒後劉季開始了狂奔。
好在劉季記性還不錯,沿著原路返回總算找到了管道,這才一路安全的回到村裡。
事情總算沒有辜負劉季的期望,曹參拿著書信,憑藉自己高超的一身武藝順利獲得裡公的職位。職責是在村裡追捕一些偷雞摸狗的人。
曹參很開心打算請大家飽餐一頓,尤其是協助自己的季兄,是他協助疏通關係,這才讓自己一身的武藝有所展示。
地點曹參相約在他們幾個常去的地方,武負的酒舍。曹參說道,“兄弟們儘管食飲,今天酒錢算吾的。”
說完這句話曹參舉起酒杯敬獻劉季,“劉兄,這次多虧了汝,曹參在這裡敬汝,吾曹參本就是劉兄之弟,日後有什麼危難之時儘管開口,這裡公就是吾等大家的。”
劉季笑嘻嘻的,“曹弟說哪裡話,咱們狹義之士自當言必信、行必果、輕生死、赴困厄、不矜能、羞伐德。”
曹參舉杯飲下,“對,劉兄說得對。”
周勃笑道,“季兄就是季兄,言語都文縐縐的。”
盧綰說道,“劉兄乃幹大事之人,道理無師自通!”
言畢,眾人哈哈大笑。
夏侯嬰也笑周勃道,“平時劉兄將書籍借勃讀,己不用心怪誰,言語還是那麼糙。”
酒對於劉季來說,如同冬日裡的炭火,夏日裡的清風,沒有就會不舒服,可是對於幾個弟兄來說還好,他們更在意的是肉。
看著酒桌上的肉越來越少,周勃摸著自己的腹部嘿嘿直笑,曹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