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與樊噲歸家,柴門外早有兩個身影在等待,二人走進後發現是呂雉和呂嬃兩姐妹。
劉季和樊噲二人多日未曾見到兄妹二人,此刻望見眼睛忍不住變得溼潤。
呂嬃見到樊噲,眼睛一紅,鼻子一算,哭泣道,“挨千刀的,還知道回來啊。”
呂嬃上前便揮動粉拳去錘砸樊噲,樊噲見到嬌滴滴的呂嬃,心疼的將其摟在懷裡。
呂雉見到劉季,眼睛亦是紅紅的,鬧著思緒萬千,胸中有千言萬語,此刻見到劉季卻又一言不發。
劉季走至呂雉身旁開口道,“娥姁,可還好嗎?”
呂雉一直堅強的面容,強抑制眼睛裡淚珠,此刻終於如江河決堤,道,“母子安好,父、兄亦皆康健。”
劉季盯著眼前這位柔弱的女子,甚為疼惜,這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如今卻在亂世為他劉季,獨自照看子女與翁父,劉季心中內疚之心頓起,伸手臂膀將其抱起。
呂雉破涕為笑,“放下婦帚,快去拜見翁父,飯菜將涼。”
劉季放下呂雉,兩人攜手進入院內,入屋拜見劉太公,早聞劉太公的訓斥之聲,“三,為父以為早已將這個家拋之腦後。”
劉季再次向劉仲行禮,接著便問劉太公,“雍齒那賊可曾為難翁父。”
劉太公哼了一聲沒有言語,劉仲接過話道,“曾派兵監視,未曾刁難,後來不知怎地竟忽然撤兵。”
劉季心道,“倒是一條好漢。”
劉季出門叫樊噲亦進來,一家人準備就餐,劉太公卻道,“先不忙著進餐,等審食其歸來。”
審食其,劉季聽聞劉太公如此言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想起這個人來,好像自己立為沛公時曾在街上遇到此人自薦。
劉太公見劉季忘記此人,道,“審食其與汝二兄共同照料為父。”
劉季點頭,“記得此人,倒是要好好感謝此人。”
樊噲進門,跪坐在一旁和劉季聊天,呂雉和呂嬃兩姐妹拉著手說長道短,此時院內響起審食其的聲音,“太公,吾沽酒歸來,當為沛公慶祝復收豐邑。”
審食其一進門便看到沛公,瞬間他有些不太自然,因與沛公相處較少,倒是覺得劉太公、劉仲比較親切。
審食其愣了片刻便行禮道,“食其拜見沛公。”
劉季非常熱情的邀請其進餐,審食其是歸來,但有劉季在他倒不敢在與劉太公、劉仲一起進餐。
劉太公再三邀請,審食其依舊堅持自己在一旁進餐即可。呂雉及子女與呂嬃、二嫂等女眷一起進餐。
就餐中劉季、劉仲、劉太公沉默無言,過了片刻劉太公打破了寧靜,繼續表達對劉季的不滿,不如劉仲能經營生產,領人造秦的反亦沒見變得富裕,反而整天提心吊膽。
劉仲打趣道,“未見翁父失眠,睡得滿香。”
劉仲之言倒是把劉太公逗笑了,“多嘴,食飯。”
劉季則道,“從今日起,整個豐邑皆是翁父的,何必單看劉仲所置那點田產。”
道出此言,劉季亦不怕劉仲不悅,因為他太瞭解劉仲,便道,“仲兄,吾命人再尋一些良田歸兄經營,不知精力可夠?”
劉仲臉色不悅,此刻喜笑顏開道,“夠的,夠的,僱些人手即可。”
飯後,月上柳上頭,月色很美,劉季與呂雉兩人再次聚在一起,默默忽視無言,劉盈和其妹皆在外面玩耍。
劉季道,“嫁我劉季,恐日後顛沛琉璃,生死難測,苦了娥姁。”
呂雉卻道,“娥姁在家扶持翁父,教養兒女,君大可放心在外馳騁天下,娥姁不懼危難,願與君風雨同舟。”
此言倒是令劉季頗為感動,未曾想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