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和生長在韓地的姬信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姬信和他計程車卒大多皆生長在韓地,又有韓地士卒的補充,他們與楚軍相比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更有所攻克下的城池給予軍糧和衣被的支援,姬信和他這支軍早已發生蛻變,不再是漢王派遣攻略韓地的一路別將,不再那麼簡單。
不再需要漢軍後方給予軍糧和輜重的支援,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姬信已經是一支非常獨立的軍隊。
此舉可非一般的意義,甚至有別於攻略隴西、北地等諸郡的漢將,這場大雪的確帶來機會。
帶來非常可觀的機遇,鄭昌有所麻痺,姬信計程車卒並沒有一絲的退縮,反而在靜靜的等待,如一條雪原上的餓狼在死死盯著獵物,等待獵物放鬆警惕的那一刻。
只要那一刻到來,士卒會立刻衝上去,死死的扣住他們的獵物,直接一擊斃命。
姬信告訴韓軍將士,“過冬的衣被已在路上,經受不住者可就近取加厚之衣被。”
“就近?在何處?”王黃有些發懵,韓軍士卒和王黃有著一樣的感覺,懵,他們看不到就近取是如何取。
王喜看著有些發懵的王黃大笑,指著前方的陽城,“喏……就在這道城牆後……”
王喜話音一落,諸將士皆望向姬信,姬信沒有說話,而是緩緩點頭。
韓軍士卒的眼眸中皆發亮,如同雪原上的一處篝火,發亮,發熱。
那眸光似刀彷彿可直接洞穿城牆,刺向室內的衣被,眼睛散發著灼熱的戰意。
城牆之後,大門之後,是溫暖,溫暖的衣被和床榻,還有可以暖身的女人,士卒的眼眸中再亦一絲懼意。
大雪之下,明明天寒地凍,韓軍士卒卻渾身散發著熱氣,慾火的熱氣,渴望到城內取取暖的慾火。
城內的鄭昌坐在燎爐旁,伸出雙手在燎爐上取暖,臉上那凝結的愁容隨著傳遍全身的暖意漸漸冰融。
愁容初融,並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沉重而疾,令鄭昌不自覺地又皺起眉。
此種腳步聲,鄭昌不用聽來將所言,便知非好事,又有情況。
可鄭昌實在想不起,大雪掩蓋之下,還有何令人焦躁之事,雪下得越大,天越寒,那麼陽城便更安全,更何況陽城本身就是一個要塞之城,非常適合防守。
此城在建造之時便是為戍邊準備,它北接三川大地,如今的三川郡西部彼時還屬於韓,東遷之周被韓魏圍在洛陽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