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郡守被俘,這場打了僅僅一天一夜的攻城戰結束。
城中早已亂成一窩,四散奔逃,到處有尖叫聲,然丁復、陳豨攻入城後,騎馬行走在街上,卻發現城西主道上頗為異常,街上行人很少,很多店鋪緊閉不開。
莫非城中之人早已逃空,陳餘、丁復不太相信,陳餘便命一坐下戰將前去查特拿是何狀況。
此戰將帶著十幾騎向著街道深處飛馳而去,一路上果然是店鋪緊閉,炊煙不見,酒肆飄香,卻聞不見買醉之人。
莫非在攻城之際,城中之人皆偷偷溜走,不太可能,大家很清楚城破之前唯有東門可出。
東門那裡有埋伏,未聞東門那裡有動靜,此將感到迷惑,實則在他們攻入城時,才有一批人從東門溜出。
十幾騎緩緩過街道,沿著小路駛去,後面的騎士曾問過他們的騎將,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他人都在清點戰利品,他們卻繼續在城中游蕩。
戰將知曉如果不告訴他們,很難密切配合的完成任務。便是沿著小路一路打聽,他們沒有找到酈食其等人的下落,亦未搜尋到他們的屍身。
至少表明,他們都還活著。
蜿蜒的村落小路上,兩三騎停在交岔口,那名戰將眼神不斷在幾個方向來回切換,似乎在等待什麼。
春天來臨,風不再那麼冰寒,吹動野草,現出幾個人影出來,這些人各個身穿布衣,手裡拿著農具,雖不是兵器卻亦是鐵具,正兩眼瞪著那幾名騎士,尤其是盯著那名戰將。
那消失的騎士從不同的岔路去搜尋訊息,有一條小路比較比直,徑直通向一座茅草屋。
竹院柴門內有一名士卒兇巴巴的對一個白皙女子道,“快走。”
那女子眼睛含著淚,“家有老母,不忍離開。”
女子哭哭滴滴,內心說不出的懼怕,“跟汝走,豈不暗無天日,吾寧可死。”
這女子忽然停止哭泣,擦拭眼淚,好像知曉哭泣沒用,便態度堅決的搖頭。
士卒有些生氣,但見女子長相甜美,沒有動怒,“不過是問些話,何必哭哭滴滴?”
士卒伸手欲拉此女子,此女子居然使勁掙脫士卒之手,快速的奔向一個大樹,一頭撞在上面,鮮血飛濺。
這一幕令士卒很震驚他沒想到女子如此剛硬,心中苦笑,“定是誤會矣,怪吾心急。”
忽然一道暴呵之聲,“狗賊,吾跟妝拼死!”
一個精壯的男子抄起鐵鋤向士卒奔來,一邊奔殺還一邊怒喊農友來助。
這名楚卒驚慌失措的看看女子,再指指自己,或許由於著急,居然道不出話來。
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個大漢向他衝來。
處在交岔口的戰將眼睛忽然瞥向一邊,一名騎士飛快奔來,戰馬未曾立足便喊道,“不妙,刁民打死人!”
這名騎將依舊很穩,“莫要驚慌,慢慢道來。”
話音未落這名報信計程車幸還是從戰馬上摔下來,踉踉蹌蹌回報,原來是前去查探酈食其等人訊息計程車卒找到一個線索,一個女子曾幫助他們躲避秦兵的搜捕。
不知為何那女子居然撞樹而死,士卒被十幾個壯漢給捉住,此刻要火火燒死。
這名騎將大怒,“什麼?敢燒無楚軍騎士!前面帶路!”
話音未落,這名騎將立刻縱馬向那茅草屋奔去。
攻入城中的各路戰將開始慢慢匯聚,一起在南城門前迎接劉季和呂澤進城。
劉季身穿甲冑,肩披紅色長袍,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緩緩駛入潁陽城。
雖然進得城,但劉季臉上一點笑容沒有,進得城劉季既沒有酒肆暢飲亦沒有向郡守府邸奔去。
劉季命呂澤抓緊尋找酈食其、靳強等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