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特地選麾下孔聚為起草筆吏,就是看重其為孔夫子世孫的背景,有一定的仁義名望,雖然他是武將。
周灶輔助孔聚一起起草,此二人自芒碭山便跟著劉季後由劉季呼叫給呂帳下聽用。
兩人刻寫安撫之言,沒有選擇一份份刻下去,帛書比較金貴,竹簡過多不利於搬運,起草後便派人去宣讀。
呂澤沒有選擇在府邸辦理事務,而是選擇在戶外軍帳內默默等候,並再次派人去尋覓酈食其等人。
這次呂澤派遣傅寬前去搜尋,若有不軌者,阻攔者,一律格殺勿論。
上次一員戰將被圍攻而俘虜,進而燒殺,這讓呂澤怒不可制,這次特派遣一員豹將前去,就是給這些暴亂者一點顏色看看。
身穿甲冑計程車卒站在村頭,向國人宣讀呂澤之意,希望大家不要和暴秦交合在一起,否則將一律嚴懲,依沛公之意將取消暴秦的苛政。
還未道幾句,便突然衝出一個大漢,大喊楚賊魚水擄掠無惡不作,擾亂大秦制定的平靜生活,一邊喊一邊掄起拳頭打宣讀者。
這位宣讀者沒曾想讀個宣言還能遭襲擊,未曾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大怒,與之鬥,發覺對方非尋常大汗,定為受過訓練計程車卒假扮。
這名宣讀計程車卒便倉皇而逃,與此同時很多處皆遭遇襲擊,安撫之策遭遇重創。
一縷光照進軍帳內,這是橘紅色的光,映照在呂澤那一身甲冑上顯得貴氣無比,他眉頭一直未展開。接連不斷的訊息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
可惡,著實可惡,混跡在國人、自由民中挑唆,這是在挑戰他呂澤的耐性。需儘快找到人離開此地。
呂澤很清楚,此刻在考驗他的耐性,自發兵佐劉季後,特別是項梁戰死之後,他給自己的定位便是協助劉季西進入關
滅秦,如今卻在這裡和郡守的殘餘勢力搞捉迷藏,呂澤很生氣。
呂澤要的是征戰沙場,立不朽之業,在天下還不明朗之時呂澤的那顆戰心還投徹底覺醒,此刻已經徹底覺醒,好男兒自當如陳勝之言,封王拜侯。
如今卻在此玩捉迷藏,呂澤有些憋屈,幾匹戰馬向營帳飛奔而來,聽聲音來者甚急且重。
呂澤走出軍帳,見為首的一將正是傅寬,馬上還橫著一人,其餘幾騎上皆橫著一人。
砰…
傅寬大臂發力,如同扔石子一般將橫著那人扔出去,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叫,接著是其餘幾個亦被扔在地上。
傅寬狠狠的踹一腳所抓的漢子,“將軍,這些人擾亂宣讀,致使安撫之言無法通暢傳達。”
這幾人一個個如立功一般的向呂澤哼一聲,呂澤亦不生氣,“依大秦律,妨礙郡守執法當如何處置?”
傅寬笑道,“當斬首。”
呂澤依舊笑呵呵的,“斬首,豈是秦律,當腰斬。”
話音未落,這下幾人開始顫抖,內心恐懼,誰人不怕死。
呂澤將目光轉向傅寬,眼神中帶有一種迷惑,“慈不掌兵,傅兄弟做何解?”
傅寬說的時候表情很嚴肅,但又聽起來那麼輕鬆,“對敵絕不手軟,對己軍紀為上,法不容私。”
呂澤點點頭,發問道,“若是非兵卒呢?”
此問題一直在困擾呂澤,亦讓傅寬微微一愣,此問題他沒有認真想過,然他曾是民,同樣因為陳勝之言而熱血沸騰。
傅寬思慮片刻,“陳勝、吳廣等皆出身卑微,然振臂一呼,揭竿而起,手無寸鐵之民轉瞬為殺秦吏,滅縣令,砍郡守之張楚兵卒。”
話音落地,呂澤的眉頭稍稍舒展一些,“一語點醒吾兮。”
呂澤一直在糾結對於這些襲擾楚軍的國人和自由民如何處置,他的內心其實有一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