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灌嬰思慮是否出戰時,卻見沛嘉牽著馬韁的左手鬆開,兩手一起輪動長槍。
噌的一聲,長槍插入大地,藉助長槍沛嘉居然發動發動臂力,讓身體騰空而起,離開馬背,身子與長槍已經垂直。
此幕不僅令楊熊尖嘯而來的長矛落空,更讓灌嬰驚喜,他沒想到這沛嘉謀略雖然平庸,但武藝卻是超群。
沛嘉坐下的馬匹瞬間沒有沛嘉坐下之力時,瞬間靈活度提高,藉助這一踢之力居然擺動馬尾,身子順力扭動,居然向一旁的大樹靠去。
藉助大樹的反震之力,此匹戰馬居然安然落地,而在空中藉助長槍畫圈的沛嘉順勢再次跨上戰馬,抽出長槍,大喊,“撤!”
鳴金退兵,沛嘉引兵向緱氏撤退,楊熊打的暢快,哈哈大笑,“連敗之辱,今日定要其加倍償還,追!”
左軍主將卻提醒楊熊,“將軍,小心有詐。”
此時的楊熊已經聽不進去,多次戰敗的憋屈和羞辱今日彷彿一下噴決而出,他要復仇,他要雪恥,“斥候回報,劉邦已無兵力設伏,趁其兵力分散不各個擊破,更待何時?”
言未落地,便已縱馬追擊,慌的右軍主將急忙追上,“將軍,楚賊一向驍勇,敗的蹊蹺,此去恐遭調虎離山之計。”
兩馬齊頭並進,楊熊不解,“何意?”
右軍主將則道,“末將接到訊息,趙賁已引兵殺向劉邦本營,將軍不如直奔劉邦本營與其合力破賊,爭取奪得頭功。。”
楊熊想都未想答道,“本將不願與其合軍,待吾斬殺賊將沛嘉,再去收取劉邦老兒。”
左軍主將已經跟上,亦勸道,“將軍即便不願與其合力,亦可直插劉邦本營,待到兩虎鬥的兩敗俱傷,將軍一擊可滅賊,建立奇功。”
三馬參差不齊,但大致在一條線上飛奔,楊熊想起之前的慘敗,開口道,“趙賁欲以吾為棋子,吾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天賜吾破賊之機,若不受非祥。勿需多言,隨吾殺敵!”
看著楊熊軍消失在夜幕中,灌嬰的眼睛變得更亮,他慢慢的從花草中走出,眼睛靜靜的看向楊熊軍消失的方向,趴在地上靜靜的聽聞片刻,站起身,揮揮手。
原本沒人的草木開始晃動,一道道人影在黑夜裡出現,藉助繁星之光可見一支軍隊慢慢聚攏成形。
……
繁華的洛陽之東,屍鄉之北黑色的旌旗遮天蔽星,氣勢如虹,可旗幟下的秦兵數量卻並不多。
四個千夫長和一名都尉正在帳內飲酒,裡面卻傳出怨憤之音。
“咱大秦以軍功獲爵,無上陣殺敵的機會,如何獲爵?”
“汝已是千夫長,難道欲取代兄長,為都尉!”
“此言不可亂講,非取代,兄弟幾個立功亦是咱兄長立功,到時兄長遷為將軍,吾等跟著雞犬升天而已。”
“小弟無大志,一個小小千夫長足以,然旗下幾個弟兄還需要爵位換地娶女人。”
四個千夫長滔滔不絕,最後見騎都尉一直沒言語,聲音便稀稀拉拉的,最終消失,變成沉默。
長案前的黑臉都尉一直沒言語,因為膚色的原因亦看不出是陰沉似水,還是面無表情。
其中一名千夫長向黑臉都尉請教,“兄長,兄弟幾個一直無仗可打,如何是好?”
黑臉都尉終於開口道,“趙將軍臨行之前,曾對吾等有令,守好糧倉便是大功,上陣殺敵雖能建功,但有生命之憂,兄弟幾個何必急於上陣殺敵。”
四個千夫長,三個皆心中不悅,都尉飲下一爵酒,正欲開口結束這次酒會,忽聞號角嗚嗚響起。
五人皆面色一微變,黑臉都尉眉頭一皺,三個千夫長臉有喜色,剩餘那個千夫長那是一臉的平靜。
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