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菑南或為險境,該不該追
陳賀有些摸不準,依舊覺得做的不夠。
劉賈也是吃不準,道,“可讓孔將軍戰之再猛烈。”
劉賈,劉邦實行計劃時留其在菑東進行疑兵,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陳賀道,“吾去引兵助之。”
劉賈左思右想,大腦裡雖然進行著複雜的思考,其實不過一瞬間,“亦可。”
菑縣城中氣氛驟冷,森然的戈矛在風燈下閃爍,今夜看不到月光,卻能看到星辰一閃一閃,亮晶晶。
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城外的護城池內蛙聲一片。
與其寧靜恬美的夜景不太協調的是馬蹄聲急,如疾風驟雨,數名甲士向城中而來。
一楚軍左司馬正在檢查戰車和兵刃的損壞情況,核查糧草輜重的損耗和補給。
見數命黑色甲士馳來,知道有重要軍情,喊道,“可有漢軍情況?”
甲士道,“都尉有言,漢王被困,正在極力突圍,請求速援。”
圍住漢王,這個訊息不僅使得周圍正在搬運輜重的楚卒驚訝,也使得左司馬立刻奔向箭樓。
箭樓之上,另一名都尉請戰,“將軍,幸圍漢王,不可走脫,請引五千人增援。”
如真圍住漢王劉邦,此等大功豈能任其飛走,煮熟的鴨子是飛不走的,但若是被他人吃掉,又實在可惜。
所以邢說道,“點齊兵馬,吾親自去。”
寶劍一旦出鞘,不飲血再回鞘似乎對不住劍鋒沐浴在光下。死亡總是和黑暗相接,鋒利的神兵往往藏在鞘內才能保證刃的銳利。
黑夜中邢說率全部兵馬出擊,加上正在交戰的,約有兩萬餘人,這是邢說駐守菑縣的資本,是他的全部家當。
這兩萬兵馬還是楚軍主力,是和項羽北伐齊之主力軍同一訓練營,皆是項羽打造出來的。
項羽的三萬車騎(以騎兵為主)和邢說的兩萬軍皆是王牌軍,在劉邦率軍東伐楚時,也只能留下漢將於外黃、蒙縣共同制約邢說,並沒有下令強攻菑城。
因為劉邦知道強攻必然受阻,而且可能會損失嚴重,攻一座深挖壁壘的城池,兵力的相差是數倍,甚至十餘倍。
如果有五千人守城,可能需要五萬人才能拔城,可如果留下萬餘人分守在菑縣東西,那麼邢說絕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出城,強勢變弱勢,漢軍便不懼。
當時為防止邢說率軍從後鬧事,便在外黃、蒙縣留下兩萬餘兵馬;王武、程處各率五千在外黃,劉賈率萬餘人在蒙縣境內。
根據斥候探報,邢說軍兩萬左右,劉邦留下兵力相當的戰將駐守,不怕其鬧事。
只是後來彭城大敗,劉賈軍被調走,外黃只要堅守即可,不用去和邢說軍戰,只是未曾想漢王戰敗,外黃的王武立刻反叛,還讓程處在燕縣反。
現在劉邦欲西過樑地,至滎陽,由於河南王申陽在彭城的表現不怎麼樣,劉邦立刻密令啟動備用方案。
那就是升遷繕治河上塞的閻澤赤為假相,東出與宣虎一同控制河南地,將河南國徹底變成河南郡。
話說申陽隨劉邦伐楚,在彭城大戰時不怎麼賣力,其實向前追溯一下,可以看出一點端倪,河南王申陽在劉邦首次東出投降後,就已經感覺到背有芒刺。
由於曾經的三川大地即現在的河南國(曾為三川郡)曾是秦東出的翹板,也是現在漢東出的基地,劉邦是不會放棄對其地的控制,不會像處理魏國那樣可以完全保留其社稷的完整。
這一點申陽也明白,故而在申陽投降後,他的河南軍就任由劉邦進行收編。
劉邦拜宣虎為河南將軍,命其收編河南軍,駐守河南,一旦有變,立刻與閻澤赤一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