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從將軍到右司馬,是升還是降
那黑壓壓的一處,乃招降的吏卒。
看到他們,靳歙眉頭一皺,長出一口氣,見右司馬陳胥向他這裡走來,問道,“如何?”
陳胥嘆息道,“可惜,邢說之左右司馬奮力廝殺,令邢說逃脫。”
邢說的逃脫似乎在靳歙的意料之中,抓都尉難,但抓一軍之將較難。
陳胥道,“除靳都尉身得其都尉二人,司馬、侯十二人,尚有降吏卒四千一百八十人。”
靳歙有些微驚,“幾何?”
陳胥知道這個數字是比較敏感的,處理不好,一旦譁變就極為危險,“共計四千一百九十四人。”
靳歙倒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數字的含義,這近五千人常是一個都尉所引之兵力。
在一支只有數萬的軍隊中,一將之下也就三四個都尉,比如兩萬人下設四個都尉分領,每個都尉就負責五千人。
五千人的兵馬說少不少,說多不多,但有時會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可以扭轉戰局,不可不謹慎。
陳胥道,“降卒眾,如何處置?”
靳歙道,“歙不敢獨斷,吾去請示漢王,請右司馬嚴加留意降將吏。”
陳胥一臉嚴肅道,“陳都尉大可放心。”
四千多的吏卒,靳歙不敢獨自處置,畢竟現在乃非常時期,稍有不慎就會烙下後遺症。
對付降卒和降將的事情,靳歙直接推給劉邦,在這上面靳歙還是非常佩服劉邦,能夠馭將,能夠識人。
看走眼的時候只是少數,而且看走眼的往往是生活多年的人,知根知底的人,壓根不會懷疑。
可對於不太知根知底之人,劉邦的眸光還是很毒的。
話說靳歙乃都尉,為何對一右司馬如此客氣。
現在說說漢國內的司馬和都尉之間的關係,從大漢後來的品階上看,都尉似乎高於司馬,秩比兩千石。
郡守級別的是兩千石,故而兩千石又為郡守(後期改為太守)的別稱,因為郡守俸祿為兩千石,即月俸百二十斛。
都尉即郡尉,乃一郡之武職。管一郡者,設郡守,其下郡監,郡尉,郡監漢不常設,一郡中便是郡守和郡尉,分掌民政和軍事。
在劉邦打天下時,一郡不常設郡守,尚未到大行治理天下的時候,正在爭奪天下時常設郡尉即都尉代替郡守為一郡最高官職,比如隴西都尉酈商。
那麼回過頭來看司馬之職,在劉邦為漢王的期間,只有左司馬和右司馬,並沒有將領擔任司馬的記錄。
這如同後來只設立左丞相和右丞相,不設相國一樣,劉邦麾下只有右司馬和左司馬。
截止此時,漢軍中任過左司馬的有曹無傷、陳賀、孔聚、唐厲,四位,除去叛變被殺的曹無傷,那麼漢軍中目前只有三位左司馬。
最令人奇怪的是這三位左司馬,皆是以左司馬入漢,也就是在劉邦為漢王時,他們以左司馬的身份入巴蜀。
此時的陳胥是什麼身份,將軍,是漢元年即為將軍的人物。
在劉邦為漢王的元年,拜為將軍的人不多,除耳熟能詳的曹參、周勃、酈商、盧綰等,其餘的多連都尉皆不是,比如樊噲,不過是郎中。
也就是說陳胥在漢元年已經為將軍,可謂立下的功勞絕對不小,可與曹參、周勃等人相比。
如此一個人物,後來卻以右司馬東出擊項羽,那麼右司馬之職就比較特殊。
跟著劉邦打天下,多是爵位越來越高,武職越來越高,不太可能越做越低,頂多停滯不前。
那麼如此推斷,漢元年即為將軍的陳胥,不犯什麼錯誤,不會降職,那麼右司馬的地位當比將軍高才是。
可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