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胡陵後,劉季心情大好,這段時間已經有薛縣、沛縣、豐邑、胡陵、方與五個據點,劉季感覺還不錯,胡陵的陰柔女子令劉季忘記了呂雉,忘記了曹氏,他想在此地逗留一段時間。
按照劉季的意思也算兌現他對諸將戰前的承諾,自己亦想休憩一下,本想將盧綰叫來為自己安排一下慶祝勝利的放鬆活動,不料第二日便見到了他還不願此刻見到的人。
這個人不是來哭訴的呂雉,更不是來侍奉他的曹氏,而是本在留守方與的周緤。
此時的周緤一臉的狼狽樣,彷彿是從狗洞裡爬出來的一樣,狼狽不堪,嘴唇已經乾枯裂縫,看樣子是長期沒有進水的緣故,亦或是他還沒有顧得上飲水,便一路奔逃至胡陵。
周緤原本是要回豐邑報告的,途中聽聞劉季在攻打胡陵,便立刻轉站至胡陵。
叛亂,方與居然叛變了!
又一個叛變者,劉季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了,胡陵反叛乃郡監忠於大秦不願背叛,自始至終皆沒想過降他劉季。
可是方與不同,周勃攻取方與,直接將駐守在方與的郡尉給斬殺了,至此方與的守令與守將皆服服帖帖,甘願歸順劉季他這個赤帝子。
既然有前車之鑑,為何還有人敢冒險背叛他劉季呢。
周緤道,“吾逃出時聽聞方與令降了魏,現替魏守城,並封其為侯。”
劉季聽聞笑了,“原來是為了一個魏國的侯爵反叛。”
蕭何聞言便已猜知原委大半,道,“魏地立王復國,名為魏咎為王,實乃周市掌權,定是周市來奪方與。”
周市,這個名字劉季第一次聽聞,亦徹底的記住了這個反秦的豪傑!
如今天下的形式如何,蕭何基本上會定期派人去查探,然後借有夏侯嬰的嘴告知劉季。
因為夏侯嬰是經常跟著劉季的,即便是兒時玩伴盧綰亦未必常伴左右,因此夏侯嬰之嘴乃是距離劉季最近的資訊口,可以這麼說夏侯嬰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劉季的一隻耳朵。
劉季從夏侯嬰這裡得知周市乃陳勝的一位部將,本來是派遣其北上攻魏地,雖然未學武臣稱王,但卻立他人為王自己做魏相,即成全了賢臣、忠臣的威名,亦能過一把權柄的癮。
大家同為抗秦的義軍,為何偏偏尋同盟的麻煩,劉季覺得這周市有點過了,即便他劉季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之後,但至少是斬殺泗水郡守的義軍首領之一。
劉季沒有多餘的想法,一個字,攻,兩個字破滅,讓周市破滅想欺負同盟的想法。
緊急召開了軍事會議,劉季讓逃出的周緤做自己的參乘,他心中忍俊不禁的發出苦笑,“強秦未滅,各諸侯國卻互相殘殺,幹起了強盜的勾當。這次不僅要攻下方與,更要讓天下人對蠶食同盟者發出唾棄。”
劉季對曹參、周勃、樊噲、夏侯嬰只傳達了一個指示,那就是這仗不僅要打,還要打的讓天下豪傑皆對侵犯同盟者發出怒吼,呼籲天下豪傑共同討伐叛秦而不是互相殘殺。
這次以曹參為主將,周勃為副將,率一路攻擊方與,劉季親率一支軍由樊噲和夏侯嬰指揮。
曹參的這次改變了進攻的策略,由於現在沛公軍總共七八千人,除去守衛豐邑和沛縣的,出征的不過是三四千人。
兵力少,曹參採取了擊中攻擊一個缺口的方略,先是圍住方與不打,斷其外援,一切向內運送糧草的統統攔在外面,沒有商旅,沒有買賣,不能進,亦不能出。
困住後,按照劉季作戰的指示,開始對城內喊話,“暴秦無道,天下共誅之,今魏背信棄義傷害同盟,此乃一罪。魏地乃魏王故土,今周市名為魏相是乃魏賊,此乃二罪。周市乃陳王之將,攻城略地至魏卻自立門戶,此乃不忠不義。當今之魏非故魏,為其守城者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