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世皆不敢想的事情,這是天賜良機,若不抓住,她感覺會遭雷擊。
她眉開眼笑道,“將軍擁有上萬兵力,又有帥才,為何不自立為王?”
李良在此之前不斷的猜想著這位郡尉之妾的問題,這個問題他反覆琢磨了許久,故而答道,“李良雖有些許兵馬,然並無為王之德才,況李良乃外地人,恆山父老一向愛戴郡尉,吾若稱王,父老子弟豈肯跟吾,恐會反叛,吾禍矣。”
此言令這女人心下更加暢快,要說在恆山郡誰都威望最高,自然當屬她的郡尉,在恆山郡除了郡守,郡尉說一無人言二,其實她想多了,對於掌握兵權的人,恆山郡年輕子弟誰敢不從,誰敢不愛戴。
女子笑道,“既然將軍真心奉郡尉為王,可有信物?”
李良一聽,心下大喜,希望來了,立刻命站在不遠處的老者去取一物,李良接過交予女子。
女子開啟一看,眼睛一亮,神色大變,只見匣子內躺著一個青銅的物件,女子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這個物件由於郡尉的溺愛,她見到過,真是兵符。
將兵符拿出來,這誠意恐怕沒有比這更真誠的了,誰都知道兵符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兵權,意味著千軍萬馬任由指揮,更是一方諸侯存亡的關鍵。
李良深知兵符對於將兵之人是有多大的誘惑力,作為恆山郡郡尉兵權對他而言,那是命根子,或者說是他靈魂的一半,其實在郡尉的心裡下榻只有摟著兵符才睡的安穩,而不是摟著眼前的這位姬妾。
女子收好兵符,起身向李良辭行,道,“將軍靜候佳音,定不辜負將軍囑託。”
夕陽西下,將東桓城在秋色上又染上一層紅潤,可是在郡尉的眼裡,這美麗的秋之晚霞沒有自己姬妾臉上的紅暈動人。
等到夕陽沒入山林,郡尉便迫不及待的卸甲歸家,這女子便開始在郡尉耳邊吹風,先是將郡尉侍奉的服服帖帖,最後言自己有王后之命,最終才將這兵符拿出。
郡尉大喜,當夜便決定撤掉二道防線作為李良增兵符之回應,派人送信給李良,言願與李良一起謀劃稱王之事。
快馬報知李良,此刻的李良卻在城外的趙營之中,此刻的他頂盔貫甲,正在帳前與諸將商議進攻東恆之事,忽聞帳外快馬來報,李良大喜,“時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