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酒肆的長者正是口乾舌燥的劉季,他靈敏的鼻子早就聞到一股酒香,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只是眼睛卻不自主的看向那位中年人。
這中年人身材修長,溫文爾雅中透著一股貴氣,身長的黑色長袍光滑如鏡,不自覺的遠離長案,像是怕沾染一些灰塵是的,其實已經打掃的一塵不染。
劉季覺得此人比較奇怪,之所欲劉季帶著樊噲、盧綰、夏侯嬰會來這裡,一是飲酒暖身,二是想趁機打探一下陳留的隻言片語,對這個陳留不甚瞭解,即便攻城亦不知從何下手。
劉季幾人剛落座,一壺溫好的酒飄著酒香便被端了上來,還有幾個小菜。
劉季拿過酒壺,倒了一陶碗酒,熱氣騰騰,忽然,劉季鼻子動了一下,再次打一個噴嚏,他向樊噲、夏侯嬰、盧綰做了一個手勢。
原本要大口飲酒的樊噲,忽然變成小口小口的抿酒。
劉季亦飲了幾口,只是每次飲酒之後皆用衣袖遮擋,一陶碗下去,劉季便醉倒在長案上。
此時正在盤算的中年人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對著酒廝道,“把身上金銀全部取出,人按原樣處理。”
那酒廝陰陰的笑道,“諾!”
話音未落,這酒廝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明晃晃,泛著寒光,這酒廝大踏步走過去,一點不怕吵醒劉季等人。
酒廝邊走邊自言道,“這次下的足,即便死不會有痛苦。”
酒肆走到樊噲身邊,伸手要去翻找金錢,卻見樊噲忽然騰空而去,一拳砸在酒廝的鼻子上。
只聽咔嚓一聲,似乎鼻樑被打斷,鮮血從鼻子裡流出,痛的酒廝滾地哀嚎,此時仔細一看才知樊噲所坐之處,地上有酒漬,飲的酒竟一點點吐了出來。
那黑袍中年人見酒廝一拳被打倒,他慌忙起身要走,早被一個人影擋住去路,真是夏侯嬰,此刻夏侯嬰手中拿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橫在那中年人身前。
夏侯嬰用手捋掉黑布,露出一根四稜鐧,只見他手腕一斗,鐧便砸向那中年人,中年人悶哼一聲直接倒地,只覺喉嚨處一甜,血從嘴角流出。
中年人眼露震驚,看著走向來的劉季,顫顫巍巍道,“大俠饒命,吾等亦是奉命行事。”
劉季感覺很鬱悶,他不過是想飲幾口酒而已,居然遇到一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