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懷疑他的話,懷疑他根本沒有去認真探查。
據司馬卬所知,陳平一直乃謀臣,從未將兵,他確信陳平並非將兵之將,故而他反而心中像是卸下重擔。
賁郝立刻道,“楚兵之將非臣所查出,乃陳平遣楚使而來。”
噹啷一聲,酒爵落地。
司馬卬有些發愣,“陳平遣使者來?”
賁郝點點頭。
司馬卬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為何而來?”
賁郝雙眼中竟然射出怒意,“竟為勸降而來!”
說到這裡,賁郝將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大王,只需一道命令,臣立刻處斬楚使。”
司馬卬一臉的詫異,“處斬,為何要處斬,快請……”
“大王,楚使乃來勸降,吾大殷國豈能……”
賁郝有些想不通,他尚未率兵出戰,並沒有展現出殷國的實力,怎能說降便降呢。
司馬卬忽然有耐心,捋著他那針松須,如寶玉般的眸子發亮,似乎已經想出什麼詭主意,“寡人見楚使,又非降楚……”
言畢,賁郝眼神的失望之色才漸漸消散,但眸子裡的那股對楚的怒意依舊在。
雪很平靜的下,不管世人是喜是憂,是笑還是哭,很安靜的在下,片片雪花,一點點裝扮這個世界。
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欲讓他人見,勿願他人見者,白雪一律同仁,皆染成一片白。
雪下得很靜,因為風很溫柔,簡直無法相信此乃冬風,竟如春風一樣溫柔。
伴隨著這股春風,楚使昂首走上大殿。
使者面前,大殿之上無閒語,楚使直接道,“本使欲代信武君向大王傳達,一責,一憂,一喜。”
話音一落,司馬卬有些詫異,“何為一責,一憂,一喜?”
楚使道,“信武君問,大王乃楚所封,雖未從項王入關,然項王念其定河內之功,特封殷王,為何反楚?”
話音未落,司馬卬一時就不知如何作答,臉上竟有一絲的歉疚之意,但眼眸帶一方君主的傲氣。
楚使似乎不願等司馬卬開口而是繼續發問,“大王之兵將已強於楚乎?大王乃仁孝之君,以孝治國,治軍,願從一不孝憊賴之人乎?殷軍不堪一擊,數城而降,朝歌孤城能擋數萬楚軍乎?”
言未畢,憤怒的賁郝直接打斷楚使之言,“楚使此言差矣,吾王乃殷王,非項王之臣,不存在反楚之言,吾王為仁孝之君,何曾從不孝憊賴之人?朝歌之郊並未有殷國精銳,何來不堪一擊之言?”
“不得對楚使無禮,且聽其言。”司馬卬斥責賁郝打斷楚使,但面上卻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