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領將引兵圍攻開封,久攻不下,趙賁更是被打的龜縮不出,便將兵渡河西進,欲在曲遇與呂澤回軍,共同西征。
未曾會軍,劉季便遭到強有力的阻擊,黑壓壓秦軍旗幟阻擋住劉季前進的步伐。
劉季立刻下令就地結營紮寨,諸軍吏聚集帳內議事。
帳外戰鼓雷鳴喊殺陣陣,廝殺每隔一段時間便響徹天地。
帳內劉季節與諸軍吏正在商議,五大麒麟將除夏侯嬰、曹參外皆在外,周勃北迎呂澤,另外兩名皆在戰場與楊雄軍廝殺。
夏侯嬰驚訝道,“未曾想楊熊居然有如此戰力。”
曹參沉吟道,“這才是楊熊全部的戰力,恐楊熊已將曲遇、陽武兵力全部集中在此,此乃意欲沛公止步於此。”
劉季笑道,“那看楊熊是否有此本領耳。”
言畢劉季捋著鬍鬚,笑容盡散變得一臉嚴肅,“僅楊熊軍吾不足為慮,吾軍勇士各個驍勇,吾有五大麒麟將,更有眾多勇將,定能如殺趙賁軍般,令其龜縮排城,唯恐與楊熊軍纏鬥時趙賁軍突然出城偷襲,前後夾擊…”
言至此劉季眉頭緊縮,那一雙眼眸如日月般變換,忽明忽暗,逐字道,“可否分兵防後?”
話音落地,無人立刻回應,帳內只有沉重的呼吸聲,片刻曹參道,“無多餘兵力可抵趙賁,目前僅為小股兵力無憂,若其傾巢而出,難以抵擋。”
劉季眉頭一皺,隨即道,“此小股兵力如蠅蚊一般,若不除去,它會撓,會咬,著實可惡。”
夏侯嬰甚至這後方騷擾的可惡性,令靳歙引兵在後方不斷與秦軍兜圈子。
趙賁所遣之將似乎知曉靳歙不與正面交戰,不斷的奔逃,若靳歙棄之不顧,渡河與劉季會合他又接著襲擾。
夏侯嬰開口道,“沛公,給嬰一千勇士,吾渡河協助靳將滅這隻蚊蟲。”
劉季毫無猶豫的擺擺手,“吾信靳歙可以將其擺平。”
劉季話音剛落便聽到帳外一陣的聒噪,吵吵鬧鬧,劉季眉頭一皺,笑容裡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何事喧譁?”
……
話說靳歙本在開封城西,河流之東進行阻擊秦軍,令秦軍無法對渡河的沛公大軍造成影響。
眼看沛公軍已經完全渡過去,正準備追趕卻突然發現聽聞擂鼓大作,這鼓聲簡直響徹天地,聽聲音來自河流對岸,心中暗叫不妙,“前方果然有秦軍伏擊。”
不過靳歙並不擔心前方秦軍的阻擊,因為那裡有諸多戰將,還有曹參這樣的大將在,令讓意料不到的是後方的秦軍亦開始變得很躁動,似乎是聽聞前方的戰鼓聲,這些秦軍亦像是受到召喚一樣,變得非常的不可理喻。
明知戰力不行,還偏偏來糾纏靳歙,靳歙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前方如果秦軍的戰況有利,那麼趙賁很可能傾巢而出,為此靳歙決定不再和其進行捉迷藏,而是進行蠶食。
只要抓到這支秦軍的尾巴,必然讓其脫層皮,一點點將其食掉,不能給其不斷騷擾的機會。
一次激烈的廝殺,靳歙斬首三十五首級,斬三個百夫長,靳歙站在將旗下將長槍插在大地上,扶槍休息,迷迷糊糊,有些打盹,忽然被一種轟吵聲驚醒,渾身打一個機靈。
靳歙睜開眼,道,“何事?”
有士卒報,“抓到一個奸細。”
靳歙立刻來了精神,“奸細?帶上來。”
片刻便有一個身穿藍色長衫,鬍鬚飄然,眸如星火,身如青松的男子被壓了上來。
此男子雖然消瘦,但唇紅齒白,靳歙觀其相貌不凡,立刻道,“快鬆綁,休得對士子無禮。”
鬆綁之後,靳歙向其賠罪,“靳歙向先生賠罪,不知先生去向何方,為何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