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延陵之錯,何來帝聯受過。”皇上面部痛惜之色不加掩飾的無疑。
“皇上,難道哀家是故意刁難她麼?”太后也板下面孔。
“朕是說句公道話,母后既然不追究延陵,帝聯自然不該受罰,如果母后定要為今晚之事找到罪魁禍首,那朕願意代為受過,還望母后成全。”
皇上堅定不移的態度,讓太后的後脊背有些發涼,皇上登基以來,即使對自己主持朝政再為不滿,也不曾如此嚴正異詞的出言不遜,看來若是不放過帝聯,難保不會影響到母子以後的關係:“皇上,乃是國之倚仗,做事情要前後思量,哀家也不想母子衝突引來外人促足,今天的事情,哀家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如若不然,哀家絕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任何惑亂宮闈之人。”
國嬤嬤上前假惺惺幫著攙扶帝聯,皇上抱起帝聯,小安子趕忙挑起門簾:“朕會把話轉告帝聯的,讓太后勞心了,都是朕的錯,先行告退了。”皇上的餘音在院外迴盪,太后早已氣的面色鐵青,將桌上的茶碟丟向門外,擊碎在廊柱下,國嬤嬤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屋子像死一般的寂靜。
帝聯眯著眼睛被皇上這麼一路抱著回來永和殿,心裡這個後悔呀,上次是陽平,這次是太后,宮裡的幾位掌權的都被她得罪光了,剛才本想著暈過去,太后自然會放一馬,不想國嬤嬤多事,硬生生的要致自己於死地,算了,眼下當緊的就是保住小命回到21世紀才是正事,這個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了,可是來的時候的那條河到底在哪裡呢?
皇上把帝聯放好,傳了太醫,帝聯也慢慢睜開眼睛,總不能一直這樣,讓皇上焦心一晚上吧。小娥把熬好的薑湯放在帝聯的手裡:“公主,都是奴婢的錯,阿莊少爺找到奴婢的時候,您已經回宮了,奴婢趕到御花園的時候,您又掉進水裡了,本想著擠到前面去伺候,可是御林軍擋著,奴婢身單力薄,不能替您受過。”她眼中含淚,也是委屈得很。
帝聯打眼望向皇上:“帝聯已無大礙,天色不早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皇上看看東方蔓上來的魚肚白,點點頭:“你好生養著,朕回去稍睡一會兒。”說完起身帶著小安子走了。
帝聯喝下薑湯,又吃了幾片退燒藥:“小娥,幫我再一條被子來,你剛才不提我倒忘了,本想著過幾日再讓人把你接回來的,怎麼樣家裡都好吧?”
“嗯,弟弟,因為有了您賞的金葉子,終於可以去學堂裡讀書了,舅舅舅媽聽說我跟了您都很高興,我還用餘下的錢給他們置了幾畝地。”小娥心裡是很感激她的大恩,帝聯清楚,小娥的心思遠不是這樣就能收的服服帖帖的,她要搞清楚這丫頭到底是那撥人派來的眼線,這需要耐心的持久戰。
陽平聽到回報,從床上坐了起來,以這老妖婆的脾性,帝聯這次難逃一劫,即使不掉腦袋,也要被杖責一通,起碼會在床上躺個十天八天的,這麼輕易的放過帝聯,為什麼?單是皇上那一通說詞,不會,以老妖婆的道行,皇上且不是對手,她葫蘆裡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帝聯一天下來已然累的筋疲力盡,又吃了些退燒藥,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日上三竿了,才揉揉痠疼的身體支應起來:“小娥,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到午時了,奴婢想著公主一定是累了,就沒有讓奴才們來打擾,熱水備好了。”小娥說完已經端著臉盆進來。
“皇上那邊怎麼樣了?”
“聽說回去以後吃了您給的藥,在榻上小眯了一陣兒,今天已然去上早朝了,皇上是個有心人,去之前特意差人送來上等的燕窩,這可是血燕,讓您補身子的。”小娥手腳麻利的收拾著床上的被褥。
阿莊也是第一次上崗,就聽到昨晚的事情,提心吊膽,恨不能帶帝聯受過,聽到帝聯起來的訊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