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青年停下了腳步,低頭望去。然後蹲下身子,抓了一把粉末,用鼻子輕輕地一嗅,臉上便現出了微笑,手一張,粉末從指縫中灑落,拍拍手,站了起來,再次抬步向前走去。
「嗖嗖嗖……」
一條條觸手從地底冒了出來,瞬間將那血袍青年纏繞了起來,無數尖端鋒利的口器,一下子插進了血袍青年的體內。
血袍青年緩緩地低頭,望著自己身體,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微笑。
「嘶……」
纏繞在他身體上的那些觸手,從鋒利的口器開始,瞬間變得乾癟,在觸手上迅速的蔓延。當那些觸手完全變得乾癟,便化作了粉末,窸窸窣窣地灑落在地上。
「嘶嘶嘶……」
遍地的觸手都隱入了地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袍青年走在寂靜空曠的大街上,不疾不徐。安靜得如同沒有人走過。
「嗯?」
血袍青年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中央有著一個圓圓的石頭。
「嗯?那石頭上還有著一個彎刀形狀的東西,如同一把彎刀。呵呵……」
血袍青年突然笑出聲來。
「這個一個大魔的頭!」
血袍青年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那個大魔的頭前,上下打量著那個大魔,那個大魔無奈地從裝死狀態中睜開了眼睛,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
血袍青年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個大魔道:「你在恐懼什麼?」
「我……」那個大魔畏懼地望著血袍青年道:「我從你的身上感覺到極大的威脅。」
「我有你們可怕嗎?」血袍青年溫和地說道:「我只是一個九天玄仙初期。」
「不!」大魔搖頭道:「我說不清楚,你是誰?」
「我啊!」血袍青年含笑道:「天逆。」
「你來這裡做什麼?」
天逆沒有言語,神識透射而出,鑽入了大魔所在的地洞內。臉上笑容更盛。
「果然如此。」
將目光再次望向大魔道:「你下面封印的是血河吧?」
「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血河!」天逆臉上的笑容放大:「我下面的封印開啟。」
「不能開啟……」
「嗯?」
「真的不能開啟,一旦開啟,我就會被血河吞噬。」
「我保你不會被吞噬。」
「那……也不行。」
「我的耐心有限。」天逆淡淡地說道。
「這個封印不是我布設的,我只是負責往這個封印中輸送元力。我……不會破開這個封印。」
「那要你就沒有什麼用了!」
天逆伸出了右手向著那個大魔的頭顱插了過去,那五根手指瞬間變成了五個血色的觸手。
變粗,變長。
「嗡……」
大魔頭上獨角射出道道黑光,如同一道道黑色的彎刀,斬向了天逆的血色觸手,斬向了天逆。
「嘶嘶……」
那道道黑色彎刀斬過了血色的觸手,但是卻好像抽刀斷水一般,那血色的觸手被黑色彎刀斬過,卻又立刻連在了一起。
「嘶嘶……」
斬過觸手的黑色彎刀斬在了天逆的身體上,那天逆的身體宛如血水一般蕩漾,那黑色的彎刀一斬而過,天逆的身體又恢復了原樣。
「噗噗……」
天逆的五根觸手插進了大魔的頭顱。
「啊……」
大魔悠長的慘叫在寂靜的地下城迴蕩,便見到那大魔的頭顱在飛快的乾癟下去。
「放了我,放了我,我願為你的奴僕……」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