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提前安排。”
陸執與擰了擰眉心:“隨便。”
陳識點了點頭。
“好的。”
陸執與隨意衝了個澡,把渾身的酒味給衝了去,這才舒服不少,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只掛了件浴袍,瞥見床頭櫃旁蹲著的人時,他隨手給浴袍打了個結。
“還有什麼事嗎?”
陳識聽到身後的動靜,把打火機放置一側,解釋道:“陸總,給您點了一支安神香,緩解一下倒時差和喝酒的頭痛。”
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絲滑地從鼻腔滑入。
“那您好好休息。”
吃飯的時候光顧著打量那位年少有為的蔣琛舟了,都沒好好看過這個小助理,陳識其實也有一米七五,只是站在自己面前顯得瘦弱單薄,一看就是沒有練過肌肉的,不噴香水,沒做頭髮,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形象管理,但也不邋遢,乾乾淨淨的,今天戴上了昨天沒戴的黑框眼鏡,看著呆呆的,還挺可愛。
“謝謝。”陸執與語氣鬆快,“還有,不要用您稱呼我。”
專案組的人全在公司開會討論,只有甩手掌櫃陸執與需要安排晚餐,這事自然是陳識要乾的。陸執與說隨便吃什麼,陳識還是保守地給他安排了西餐,畢竟中午的烤鴨也沒見他動幾筷子,估計還是不太習慣國內的口味。
誰知道車剛停到西餐廳門口,陸執與就輕輕挑了挑眉。
“又吃西餐?”
陳識愣了一下。
不是說隨便嗎?
陳識迅速掉頭:“那換一家吧。”
車穩穩停到了一家粵式餐廳門口,陸執與似乎是辨認了上面的字一會,又問:“廣東菜是嗎?”
陳識扭頭看他:“可以嗎陸總?”
“想吃點辣的。”陸執與靠坐在座椅上,他脫下了西裝,換了身休閒衣服出門,矜貴的樣子說起話來輕飄飄的,卻讓陳識瞬間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
沒辦法,伺候皇帝是這樣的。
“湘菜可以嗎?我知道一家挺正宗的湘菜館,但是沒有包廂。”
“可以。”
沒有包廂的後果就是周圍人頻頻投來的視線讓陳識都有點尷尬了,陸執與這種人跟這樣相對市井的餐廳非常違和,他硬著頭皮問道:“陸總,要不還是換一家吧?”
“就吃這家吧。”
見他堅定地選擇湘菜館,陳識還真以為他能吃辣,直到陸執與被一道辣椒炒肉辣得嘴唇紅腫,輕輕皺著眉不停呼吸,陳識趕忙幫他倒滿檸檬水。
把貴客折騰成這樣,陳識有點心慌,他已經完全沒了心思回憶自己問的每一個可以都得到陸執與的肯定答案才選了這家店的,他忙問道:“是不是太辣了?”
“有點辣。”
陳識環顧了周圍一圈,起身朝服務員走去,不出兩分鐘,他拿著一根洗過的黃瓜回來了。
“陸總,吃點這個解辣吧。”
在餐廳裡啃生黃瓜還是挺奇怪的,陸執與抬眸瞥了他一眼,不太能接受這個。
陳識掰了一截給他,說:“你先緩解一下,我點了個不用處理的黃瓜片,等會上來。”
屈服於舌頭的麻木感,陸執與還是咬了一口黃瓜。
跟黃瓜片一起上桌的還有一個水蒸蛋和一份玉米排骨湯,陳識讓人把辣椒炒肉撤了下去,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