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被陸執與強權管著。
“居然有管別人喝酒的一天,他自己不就是個慣犯嘛?”
“中國那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只許誰放火……”
陳識忍不住笑,補充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看看!你男朋友抱怨你不讓他喝酒了。”
陸執與抽身從遊戲中分神,揚聲道:“他喝不了酒,別逗他了。”
“你不會喝酒啊?”
“只能喝度數特別低的酒。”陳識如實道。
“早說嘛,andy是調酒高手,讓他給你調一杯新手入門酒。”
大家都很是熱情,對陳識也好奇很久了,就算他性格比較冷淡,也不阻礙他們的友好,拉著陳識喝了兩杯低度數果酒後,又喊他教大家打麻將。
“我也不是很會呀。”
“我們更不會,你已經算是高手了。”
幾個菜雞互啄,也玩出了好些意思,陳識被他們誇張的中英文夾雜的表達方式和表情逗得笑個不停,連陸執與什麼時候走到身後都沒注意到。
陸執與也被勸了不少的酒,呼吸間滿是熱氣。
“玩得這麼開心?”他湊近和陳識咬耳朵。
陳識眼尾都是笑意。
“嗯,開心。”
他高興,陸執與自然也跟著高興。
“再打大點,輸了算我的。”
“講什麼呢,你自己看看籌碼都在誰那裡。”
聞言,陳識獻寶似的抽開屜子,展示自己的成果。
“我贏啦。”
陸執與喜歡得緊,單手扶住他的後腦勺,低頭和陳識交換了一個熱辣的吻,惹得桌上其他人歡呼起來。
陳識被親得耳朵紅紅的,表情也有些懵。
陸執與又印了印他的唇,誇道:“我們家小識最棒。”
在美國度過的這個新年抹去了走親戚拜年的繁文縟節,基本上都是聚在一塊玩樂,陳識也就此機會認識了好多個陸執與的朋友,他們都聽說陳識很久了,這次終於見到本尊,自然是好奇得不行。
起初有些社恐的陳識還很緊張,玩熟了之後他都能跟那幾個朋友湊在一塊說陸執與的壞話,甚至還要一起聲討陸執與曾經的那些風流債。
“能不能別說了?破壞我家庭和睦是吧。”陸執與咬牙切齒道。
陳識指著腦袋,輕聲道:“我都記在腦子裡了,下次你再欺負我,我就拿出來翻舊賬。”
“要翻舊賬,那可太多了。”
周圍人笑個不停,陸執與盯著神色淡然的陳識,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在美國待到了二月份才回去,陳識已經被寡淡無味的白人飯弄得食慾減退,迫不及待回國換換口味了。
回國的飛機上,陸執與顯得有些沉默,他盯著窗外成朵成朵簇擁在一起的雲,失神著。
“怎麼了?”
陳識的手覆蓋到陸執與的手背上,輕輕捏了捏,奪回陸執與的注意力。
“我以為你會生氣,聽了我以前那些荒唐事。”
陳識微愣。
“我不生氣,你反而生氣了?”
“不是……我就是覺得,覺得你好像沒太所謂我。”輕輕滾了滾喉嚨後,陸執與換了個措辭,“你不在乎我,不喜歡我,不愛我。”
“當然不是。”
飛機在空中掠過,雲層在湛藍中堆積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在萬米高空上,陳識盯著陸執與的眼睛。
“我不是不夠愛你,我只是想更愛我自己。”他輕輕舉起自己的手,露出那枚戒指,“否則我為什麼要被你圈住。”
陸執與攥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