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奴擠了個勉強的笑容,“沒有,能有什麼心事?”
楊沐飛笑:“哥是過來人,看你這樣子,定是思春了。”
戀奴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將銀耳蓮子羹往托盤上一放,欲蓋彌彰道:“哥你盡胡說!”
“哥哥胡說哥哥胡說,哥哥和你道歉,你還是把銀耳蓮子羹喝了吧!”楊沐飛又將銀耳蓮子羹遞給戀奴,戀奴這才接過,默默地吃了。
楊沐飛一旁看著,還是挑起話題道:“其實,弟弟也到了適婚的年紀,要是看上了哪家的淑女,說給哥哥聽,哥哥與你做主就是。爹孃要是不同意,哥哥去說服他們。”
戀奴沒好氣:“哥,你又來了。”
楊沐飛嘆氣,“哥哥可是為你好,莫像我當年那樣,一考上狀元,不分青紅皂白,就被拉著進了洞房。如若弟有心上人,還是儘早說出來,以免夜長夢多,屆時不可逆轉,遺憾終生。”
戀奴見楊沐飛剖心,知他是真的關心自己,心裡便有些動容,可是自己的心上人是暖表姐。這如何與哥哥說得?
戀奴道:“多謝哥哥好意,戀奴沒有心上人。”
楊沐飛問:“真的?”
戀奴點頭:“真的。”
楊沐飛道:“那就好,爹孃很快就要到上京了,到時候少不得要對你逼婚,我可和你透過氣了,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我還小,雖然考中了狀元。不過是仰仗咱楊家祖宗庇佑。少年得志罷了,至於談婚論嫁,我覺得還未到時候。”
“可是爹孃哪裡肯和你講這道理?”楊沐飛在書房裡坐了下來。隨手翻著手邊的書,道:“你知道哥哥我的情況,我與你嫂子成婚,和入贅其實沒什麼兩樣了。要不是尚書府第權勢太大,爹孃哪裡肯將長子與人入贅?再者這些年。你嫂子生的孩子裡頭也有隨咱楊家的姓的,可個個都是女孩,在爹孃眼中,女孩哪能作數?咱楊家傳宗接代的香火。爹孃對你可是寄予了厚望,或者說寄予了全部的希望。”
戀奴笑笑,楊沐飛的話題好有壓迫感。他轉換話題道:“哥,你別老說我了。說說你和嫂子吧!”
“我和你嫂子有什麼好說的。”楊沐飛掩飾。
戀奴卻來了勁,跑到楊沐飛跟前糾纏了起來:“嫂子長得那麼美,又是尚書府千金,哥你好幸福。”
“婚姻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楊沐飛話中有話,令戀奴皺起了眉頭,“聽哥哥意思,和嫂子兩個不是很和諧?”
楊沐飛不悅道:“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和諧不和諧?”
戀奴笑了:“哥剛才勸我成親時,可是說我已經長大了。”
“既然長大了,那就可以給你談門親事了。”
兄弟倆陷入了惡性迴圈。
正嬉笑著,婉婉從門外探進頭來,狡黠道:“爹,你適才和叔叔說我孃的壞話了。”
“哪有?”楊沐飛急了,拉戀奴作證。
“貌似有一點點。”戀奴卻幫著婉婉。
楊沐飛更加急了:“喂,戀奴,有你這樣當弟弟的嗎?”
戀奴已經抱起從屋外走進來的婉婉,笑道:“我不懂得當弟弟,可我懂得當叔叔啊!”
婉婉開心地笑了起來,對戀奴道:“瞧爹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適才不過和他開玩笑呢!”
戀奴愣住,繼而捏了捏婉婉的鼻子,道:“你個小壞蛋。”
婉婉揉揉自己被捏疼的鼻子,回身看著楊沐飛道:“可是爹爹如果不答應我一個要求的話,我就去和娘說爹爹說她壞話了。”
楊沐飛一把從戀奴懷裡拉下了婉婉,道:“婉婉,你什麼時候如此狡詐了。”
婉婉卻不以為意,“孃親說了,我的性格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