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已經憑空出現站在場中,在場的眾多修士居然無一人察覺。那呼延寒面色一變,很快恢復了平靜。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不能退縮,否則也許就將永遠和這絕世的功法失之交臂。結丹的日子太久,想到若能結成元嬰,心中就是一片狂熱。元嬰期的功法長久沒有著落,即使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交好礪劍閣,也不見上官松陵的態度有一絲鬆動,早已磨光了他的耐心。
紅衫老者並未看呼延寒,反而望向江飛等人:“爾等小輩,憑著這等修為也想扳倒我礪劍閣嗎?你們的那些長輩何不出來相見,躲躲藏藏是什麼意思?難道以為我不中用了嗎?”
眾人皆望向五宗人馬。這次五宗既然是有備而來。沒有理由他們門派中地元嬰期前輩不現身。
空中卻傳來一陣笑聲:“歷老哥。多年不見。丰采猶勝往昔啊。”大笑中。八人已在天空中現出身形來。
紅衫老者眼皮猛地一跳。五宗居然所有元嬰期修士都來了。礪劍閣只有三個元嬰期修士。除了他是元嬰中期。其餘兩個均是元嬰初期地修士。十幾年前連訣出門尋找機緣去了。門派中只餘他一人坐鎮。由於他修為擺在這裡。倒也無人敢冒犯。只是目今這種情況。要他以一敵八還是太勉強了。何況礪劍閣如今內憂外患。如果自己被這八人牽制住了。門人弟子必定抵擋不住五宗和這些散修聯手。恐怕滅門之禍就在眼前了。
目光轉向上官松陵。這上官松陵乃是他地親傳弟子。修為不錯兼且善於主持外事。在他地扶持下做掌門做得風生水起。只能看他有什麼良策了。
上官松陵此時心中也在暗暗叫苦。他原先做得兩手打算。如果五宗果真傾巢而出。在飛仙谷滅掉宗門地威脅下必定有所忌憚;如果五宗尚留下元嬰期老怪坐鎮。以老祖宗地修為也能震懾住餘下地人馬。至於那飛仙谷作為探路地石子有何下場。只能說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現在五宗地元嬰期老怪果然都現身了。卻對宗門可能被滅彷彿沒有一絲忌憚地樣子。更用那《天地五行決》挑地那些助拳者大有臨陣倒戈地意向。這樣一來。任他怎麼想也一時尋不出一個解局地法子來。
紅衫老者似乎也看出他沒有法子了。頓了一下。開口道:“我宗並沒有《天地五行決》功法。”以他地修為。說出這等解釋地話來。已經是破天荒了。可惜剛才上官松陵地表現讓眾人已經起了疑竇。豈是他一言能解地。
看看眾人面上皆有不信之色,紅衫老者急怒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不過學了功法中幾種神通,並沒有看到完整的功法。”他原本性子直而火爆,眼看已經要爆發了。
那八人已經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道:“歷老哥,我原以為你不會說謊,原來比你那徒弟還不老實啊,說起謊話也比他順溜得多。廢話也不多說了,今日交出我門內的弟子,將功法公佈天下,我們二話不說退走,否則,只能得罪老哥你了。你雖然修為高我們一籌,恐怕也不是我們聯手之敵吧。”
紅衫老者已經鬚髮皆張,大吼一聲:“打就打,真以為老夫怕你們不成?”說話間,身軀已縱到半空中。
時間彷彿突然定格了,眾人皆沒想到這元嬰期修士脾氣居然如此火爆,心中更認定了《天地五行決》就在礪劍閣中。只聽一聲呼喝,五宗修士如餓狼般撲入礪劍閣修士中,連那些散修和其他小門派中人也掉轉頭來,將靈器和法寶御起,殺向了原本並肩作戰的礪劍閣修士。在他們看來,八個元嬰初期修士纏住了那元嬰中期老怪,剩餘這礪劍閣兩千餘修士決不是五宗五千修士之敵,牆倒眾人推,兼且有重寶在前,居然也分外賣力。一時之間,靈器和法寶光芒閃爍。
上官松陵已知此事不能善了,一咬牙,手間光芒一閃,一道傳音靈符已經發出。
吳國豐元郡內,一名瘦長漢子已開啟這道靈符,只有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