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至於如何分配賞格,倒可以容後再議的。
畢竟,若是這兩師兄弟人就此抽身,讓飄雲走脫了的話,再想尋得他又要多費一番手腳了,還是先聯手為宜。畢竟飄雲的身法滑溜得很。況且之前幾次有訊息說這秦雲受了圍剿,逃了出去,卻沒有聽說過他有這麼暴戾的一面,端看他此時的神色就知道他真正想要大開殺戒了,之前卻不知道為何總是多費口舌分辨兩句。
飄雲之所以這樣,自然是知道秦霜不喜他多殺人的緣故,況且他原不知自己如何變成了幾大主城聯手棘手的兇名滔天的人物,自然也要本能地辯解幾句。只是他人微言輕,又有重賞利誘那些修士,哪個聽得進去。
此刻他的雙目中紅芒越來越盛,遠望去便如暗夜之中嗜血的猛獸一般,這些修士也忍不住心驚起來。
“觀此子的樣子,乎練了什麼邪功。只是之前他出手時看他靈力卻分明不是魔修,究竟怎麼回事。”柳姓修士皺眉道。
那對師兄弟中年長者輕點了點頭:“只怕夜長夢多,還是先將他誅殺,容後再與道敘舊。”
柳姓修士:和地點頭,回身輕輕吩咐了身後那個粗豪漢子一句。這句話說的極輕,便是以那師兄弟兩人的耳力也沒能聽清。
原來這粗豪漢子是他的師弟,是凝丹期修為,下剩兩人都是他兩人的直系弟子,卻都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雖然資質不差,卻一直無法突破到凝丹期。而飄雲表面看來也就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對付他該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飄雲此時身的異狀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幾人身形一動,紛紛召喚出了各自的兵器,各據一方,竟然隱隱形成了一個陣勢,卻若有若無將那兩人排擠在外了。
將飄正在慢慢變化的身軀籠罩在師門不外傳的陣法中,幾人才鬆了口氣。雖然普通意義的陣法他們都沒有涉獵,但是這陣法卻是罕見的劍陣,困住一人應該還是可以的,也加大了聯手的威力。柳姓修士佈置好這個劍陣,忍不住看了那對師兄弟一眼,頗有些得意。只要飄雲停下來被這劍陣困住,他想象中就不必再讓這兩人插手了,到分賞格時也好說話了。
那師兄弟兩人倒識貨:“這坎離劍陣果然名不虛傳,貴派祖師真是高才,不知是從哪個高深陣法中推演出來的。如此,我們動手。”只是他們卻有一點沒說,這劍陣原是凝丹期修士使用威力最大,若柳姓修士師兄弟的那兩個弟子有凝丹初期修為,只怕聯手之下連凝丹後期的修士也可以勉強滅殺了。此刻,在兩件流光溢彩的中階法寶的襯托下,那在築基期修士眼中也算品的兩件靈器更是顯得灰撲撲的格外刺眼。
兩人神念一動,取出了本命法寶來。一時之間寶光四射,煞是晃眼。
這兩人也都是中階法寶,卻不是柳姓修士這邊都是中規中矩的劍。那年輕些的是一把摺扇的樣子,年長些的卻似乎是個缽盂,當真是古怪得緊。若說真是缽盂的話,一般只有佛修才會煉製,沒有佛靈力,即便使用佛門法寶也威力大減,更遑論以此作為本命法寶了。再說天元大陸,久已不見佛修的影子,卻不知此人這法寶煉製方法從何而來。
柳姓修士看見兩人的法寶後,心中稍定,兩人的本命法寶品階都不低,一件普通的中階法寶未必就一定要爭取了。他凝丹多年,卻只有一件本命法寶可用,眼見突破中期都是遙遙無期,自然打著從法寶著手的念頭,增加一些保命的本錢。但他雖然在門中地位不低,無奈有好的材料自然先緊著掌門和那些元嬰期的長老,是以至今也無法湊夠再煉製一件普通中階法寶的材料,而幾個大城的賞格正如瞌睡送來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