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平並沒鬆手。
他力氣比簡琛大很多,按得牢牢的。
簡琛怔了怔,盛修平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麼強硬的時候。
又覺得毫無道理,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脫衣服嗎。
“我要換睡衣。外面太冷了。”
現在屋裡和外面已經完全是兩個溫度,裡面暖洋洋的,外面是寒冷的冬夜。
“我出去吧。”盛修平說。
簡琛制止,因為盛修平早已在他洗漱回來之前就換好了睡衣,去外面會凍感冒的。
趁著盛修平注意力分散,簡琛抬手,t恤被掀了上去。
盛修平餘光裡立刻出現雪白的一片,他停在原地,目不斜視地看前方,忽視掉餘光。
“你怎麼了修平?”簡琛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怎麼突然扭捏起來,一邊徹底脫掉衣服,一邊說,“我們都這麼熟悉了。你上回說我身上有沒有痣都知道。”
簡琛試圖朝後看看:“有嗎?”
“我不知道。”盛修平實話實話,“只是詐你一下。”
他攏共就大學那次不小心撞見過,其他時候兩人的相處從未如此越過界。
主要現在帳篷內空間還是太小,氛圍又被渲染得特殊,溫度和氣血蹭蹭上湧。此時盛修平無論看哪兒,餘光還是有簡琛的身影。
“把衣服穿上。”盛修平語氣蒼白地建議。
簡琛輕輕皺了下眉。
“你經常不穿上衣在家裡走,換衣服也沒避著我。修平,怎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沒有肌肉,但是也勻稱,沒有猙獰疤痕,不知為什麼讓盛修平避如洪水猛獸。
以前大學也是,其他幾個室友有時候約著去泡溫泉游泳,盛修平從來都不同意帶他。
“怕你感冒。”盛修平保持目光,快把帳篷的那一個地方看穿。
簡琛只得穿上睡衣,還是感到莫名。
餘光裡的突兀終於消失,盛修平鬆了口氣,轉回頭。
一愣。
就看到簡琛剛把牛仔褲脫了,正拿著睡褲在穿。他的腿白皙修長,流暢漂亮,屬於乍一看苗條,細看又很有肉,腿側被拉鍊刮出一小塊淺淡的紅痕。
可以想見是很容易留下痕跡的。
現在黑色睡褲套了一截,和雪白面板對比起來更有刺激感。腰帶的繩子還垂落在上面,冰涼的金屬裝飾一晃一晃。
這是盛修平沒有見過的場景,全部進入眼簾。
原本正人君子的堅定目光不由稍作停留,描摹了一圈輪廓。
簡琛也不知道為什麼,盛修平的神色讓他有些臉頰發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完全穿上之後又感到幾分羞愧,他竟然也沒有坦坦蕩蕩地對待好兄弟。
於是若無其事地展開睡袋,鑽進去:“修平,來睡覺吧。”
睡袋留出一個人的位置,靜靜等待。
盛修平短暫地晃了神。
簡琛只露出一顆腦袋,捲毛堆在額頭上,側躺望著盛修平,眼裡是邀請的神色。
並沒有第二個選擇,盛修平只能接受,並且暗中深呼吸。
睡袋讓兩人被迫離得很近,裡面本來就是恆溫,又配合著電熱毯和電熱爐,溫度不斷升高。
簡琛很快出了汗,頭髮被濡溼一些。他伸手解開兩顆睡衣釦,挽起袖子。
胳膊白白嫩嫩,滑膩又柔軟,被手錶壓出道印子。
伸出來也還是忍不住翻身,尋找舒服點的姿勢,位置實在太狹窄,碰到是難免的。
另一邊盛修平被他蹭得就快念清心咒了,空間本來就小,簡琛還擠來擠去的。
“別動了。”盛修平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