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覺?阮鈺覺得新奇,莫非懵懵懂懂的情人開竅了。
「嗯,我也還不困。」
稽雁行眨眨眼,問道:「那我、我去那邊坐一會?」
「什麼?」阮鈺表情失控了一秒,他捏捏眉心,放棄讓稽雁行主動的想法,他拍拍身側,「過來。」
稽雁行愣了愣,隨後緩慢地爬上床,他動作極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繃著身體躺下後,稽雁行驚覺阮鈺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他陡然一驚,渾身的血液彷彿在倒流,這還不夠,那隻手緩緩移動著,把玩一般慢慢撫摸。
「阮總……」稽雁行喚道,儘管已經和阮鈺做過類似的事,但他還是難以習慣,「我們、您、要做什麼?」
阮鈺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隱晦地說:「和那天一樣。」
他臨時改變主意,暫且放棄煮成熟飯的想法,再給稽雁行一些時間適應。
半晌,稽雁行輕聲應了句,好、好的。
阮鈺便牽著他的手摸向自己,他扭頭,瞥見稽雁行顫動的睫羽,耳側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我不會。
阮鈺呼吸一滯,啞聲道:「我教你。」
他把手放上稽雁行,半晌,稽雁行學著他的樣子,生澀地動著手指。
稽雁行想,阮鈺實在是太燙了,他的手指幾乎要被燙傷,還有吻,阮鈺的嘴唇貼著他的面板,落下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吻,在頸側,在鎖骨。
稽雁行無力地喊了聲:「阮總,你、你別太用力,我怕留下……痕跡。」
阮鈺親吻的動作一頓,果然放緩了力道。
不知過了多久,稽雁行感覺手腕越來越酸,動作也漸漸慢慢下來,他甕著嗓音,聽起來像撒嬌:「阮總……我、沒力氣了。」
阮鈺說,我來,他包裹住兩人,最後,他們一起沉淪進快樂的深淵。
這時,窗外忽然颳起一道風,把海棠的樹枝吹得搖擺不定,恍惚間,春天落下的海棠花被吹到了夏天,但隔著窗外,紗質的窗簾紋絲不動。
窗簾也擋住了滿屋的春色。
第二天,阮鈺醒來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側,空的,他睜眼一看,稽雁行不在房間。
但床頭有張黃色的紙條,上面寫道:『阮總,我今天有早戲,先去拍戲了,廚房裡有早飯是我點的,今天趕時間,以後有機會再給您做。』
看著這幾行,尤其是最後一句,阮鈺忽然覺得胸口發熱,頭腦發漲,像喝醉了酒,飄在雲端。
他壓不住嘴角的笑,趿上拖鞋走到一樓,早餐在微波爐旁邊放著,還有一張紙條,寫著『您熱一下就可以吃,如果您吃不慣讓人收拾了就行。』
說到底,稽雁行還是擔心,阮鈺嬌貴的腸胃吃不慣他點的早飯。
阮鈺吃了早餐,又喝了杯黑咖,隨後拍了張照片發給稽雁行【看到你留的紙條了。】
【我吃了。】
【下次嘗嘗你的手藝。】
那張黃色紙條,阮鈺團了團正準備丟進垃圾桶裡,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把紙條放在桌上展平褶皺,夾進某個本子裡,這才換上西裝開車上班。
收到阮鈺的訊息,稽雁行抿抿嘴,打下兩個字【好的】,片場響起賈明德的聲音,透過大喇叭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各部門就位,下一場準備!」
稽雁行放下手機,也放下最近的種種不安,走到攝像頭下,又變成了碧水灣土生土長的羅青。
「你說什麼?」富愷樂誇張地笑了兩聲,把酒杯遞給左側的小姐,又從右側的小姐手中接過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有人懷疑是我想要袁樂聲死?」
羅青沒說話,抿唇盯著富愷樂,他看不懂眼前的前輩,亦或敵人,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