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彤眼中,稽雁行是顆無比優質的樹苗,她要想方設法地給它施肥除草,助它長成一顆參天的樹。
夏彤想,這會是稽雁行的成就,也會是她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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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稽雁行補拍完下午的戲,告訴夏彤要去朋友家裡暫住一晚,背上揹包,獨自往影視城出口走。
路上人不算少,偶爾能遇到扛著攝像機的站姐,某輛車裡可能還有蹲點的狗仔,稽雁行不想被認出來,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帽子、墨鏡、口罩,一樣不少。
路邊停著輛顯眼的庫裡南,看到車牌號,稽雁行吸了口氣,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連耳朵都遮住了,這才走到轎車旁,敲了兩下副駕駛的車窗。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阮鈺精緻的側臉,阮鈺緩緩轉過頭,蹙起的眉頭顯出他的不悅。
稽雁行半彎下腰,摘下墨鏡,用氣聲說:「阮總,是我,麻煩您開下車門。」
阮鈺點頭,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車門開啟,稽雁行坐進去,合上車門,把揹包夾在雙腿之間,摘下了帽子。
「不摘口罩?」阮鈺指了指稽雁行的臉。
「先不摘了,周圍有狗仔。」稽雁行說,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您剛剛……是沒有認出來我嗎?」
阮鈺淡淡「嗯」了一聲,下一秒,他聽到稽雁行用慶幸的語氣說「那就好」。
阮鈺皺眉:「好什麼?」
稽雁行「額一—」了一聲,解釋道:「您沒有認出來我,狗仔肯定也認不出來我,比較安全。」
稽雁行省了後半句,『以免再度陷入包養醜聞』,即便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但每每想起包養風波,稽雁行仍心有餘悸。
車緩緩啟動,駛入車流,車窗外燈光流動,車窗內時明時滅,阮鈺沉默著不說話,稽雁行也僵著身體繃著神經,不敢挑起話頭,以免開啟禁忌的魔盒。
但該來的總是會來,在第二個紅綠燈口,稽雁行聽見了兩聲手敲方向盤的「砰砰」聲,隨後響起阮鈺的聲音:「你明天抽空收拾好行李,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阮鈺沒有問詢,他在陳述。
片刻後,紅燈變成綠燈,車再次啟動,阮鈺幽幽道:「不需要我再解釋了吧?我和你說過了。」
作者有話說:
寫這章的時候我腦子裡迴圈播放「他心裡的野獸比畢卡索更狂野~」
阮總心裡的野獸,早晚會被馴服
蹲點海星和評論!_§:3)))」∠)_
第50章 心生憐惜
稽雁行嚥了口口水,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像吞一顆石子,因為緊張,吞嚥變得有點困難。
阮鈺看起來是認真的,連「收拾行李」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這讓稽雁行覺得棘手和無措。
稽雁行的思維開始發散,亂七八糟的,比如阮鈺為什麼突然讓他搬過去,比如阮鈺會讓他住幾天,再比如……
阮鈺今晚會讓他做什麼?
這也是最讓稽雁行忐忑的事。
三個月的合同即將結束,回想起來,在這段名為包養的關係中,他們的親密行為並不多,連親吻的次數也寥寥無幾,他們之間最過火的事也不過是用腿。
對於這個發現,稽雁行毫不意外。
在這些事上,他從來不主動,阮鈺看起來也需求不大,一副聖人模樣,雖然阮鈺有過索求的行為,但統統被他逃過了。
可事到如今,稽雁行驀地發現,他不能再逃避了。
車離阮鈺家越來越近,稽雁行緩緩撥出一口氣,雙手不安地摩挲著,車內安靜的氛圍加劇了他的緊張,儘管阮鈺什麼都沒做,只是沉默地開車。
察覺到稽雁行的不安,在駛過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