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自是知道若沒有鳳瑛的吩咐,他怕是恨她還來不及,自是不會主動來關心她。
想到鳳瑛的處處關心,想到他奮力擋在身前,迎上那寒冰一般凜冽的劍鋒和那日屋中凌亂的血跡。罄冉心裡一時歉疚、一時擔憂、對那日他的失控已是不太介意,只是心裡卻似結下了一個疙瘩,想到要留在青國,時不時於鳳瑛相對,罄冉便無措的心慌。
忍不住詢問了鳳瑛的傷勢,鳳捷卻不願搭理她,只甩下一句:“想知道就自己去看。”便留下鬱郁的她,兀自出了營帳,策馬而去。
想著鳳捷對自己的敵意,想著他臨去時那控訴的眼神。再想想鳳瑛畢竟是為她受的傷,那般不顧性命的救了她。便是他對她做了那等荒唐事,但畢竟後來他還是不忍真正傷害到她,算起來這種事情是互相的,在她覺得受傷的同時,他定然更不好受。如此想著,她欠下鳳瑛的,怕是更多。難道,她真的是個白眼狼,真如鳳捷所有是個冷心冷情的女人?
罄冉重重的,不知厭倦的又嘆了口氣。托腮望著溪水發起呆來,她想,在感情上,她果真是個糊塗蟲,是這世上最不解風情的女子了,真真不知鳳瑛到底看上了她的哪兒。
夕陽打在面上暖暖的,讓人不知不覺便閉上了眼睛,腦子也微微迷糊。忽而,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罄冉驟然睜開眼睛,心一驚,猛地回頭,一望之下,卻已愣在當場。
但見餘輝下,一人一騎快馬而來,揚起一陣塵土。她愣愣凝視著那曠野上一點傲然的白,望著那一人一騎快速逼來,眼中掠過欣喜的光澤,仿似痴望間已是不知何所,四周皆空。
蹄聲清揚,帶著晚風快意夕光輕柔,白馬飛騰,白衣呼卷,霞光輝煌,映的整個人美如冠玉,皎若清月,那白色的身影越馳越近。
望著呆愣坐在溪邊的罄冉,藺琦墨面上笑意越發耀眼,他如黑緞般的長髮僅用一根絲帶挽著,舞動在身後,烏髮下,星眸熠熠,眉揚鬢角,笑意疏朗。彷彿清風舞動朗朗明月,又似流雲漫卷滿天紅霞,讓罄冉猝然失神。
片刻間,他已馳近,竟不減馬速,反倒清喝一聲將馬兒馳的更快。他一雙寶石般閃耀的眸子近盯著罄冉,在她的驚呼聲中,於交錯之極,彎腰伸臂將罄冉帶起。
罄冉愣愣的,見他橫衝過來,尚未反應,只覺眼前一花,一陣風過,身子一輕,驚呼未落,人已被藺琦墨攬腰帶起。她青色的衣襬在空中揚起優美弧度,接著便落在了馬背上,被扣在了藺琦墨懷中。
大白興奮的嘶鳴中,前蹄踏入溪邊淺水之中,濺起一片水花,交雜著罄冉飛起的衣袂。在罄冉的驚呼聲中,白馬騰空而起,蹄揚清空,身下粼粼波光閃過,清溪在夕陽下飛逝身下,猶如飛舞於漫天星光之上。
罄冉揚唇而笑,一股痛快之感油然而生,禁不住讓人心情也跟著飛揚。
馬兒帶著兩人自溪河之上一躍而過,落在對岸,又奔出一段,才緩緩放滿了速度。
山間晚風寒意拂面,身後堅實的懷抱卻驅退了涼意,似乎只要這樣呆在他的懷裡,縱使冰潔萬里,也能並肩而行,踏碎天長日久的冰寒。
藺琦墨一手攬緊罄冉,一手微提韁繩,大白緩緩停了下來。扔掉馬韁,將頭深深埋在罄冉頸窩,吸了口氣,挑起唇角,藺琦墨喃喃道。
“真香……”
身後傳來他心房有力的震動聲,罄冉淺勾唇角,面上紅霞染起。卻聽藺琦墨慨嘆一聲,又道。
“數日不見,渴卿若狂。”
他說著便那他生了胡岔的面在罄冉耳根,脖頸處一陣亂蹭,癢癢的,一陣酥麻由頸部蔓延而下,合著他動情的話,溫熱的呼吸,鬧的罄冉又羞又燥,忙向前傾身,拍向他緊扣在腰上的手,嗔道:“油嘴滑舌。”
“怎會是油嘴滑舌,天地可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