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必然便有理由。”
藺琦墨攬在罄冉腰際的手臂默然收緊,波光隨風藹藹幾度,心口便隨著幾番起伏。他一瞬不瞬得凝視著懷中笑意輕淡卻深深觸動心扉的女子。她的話一字字傳入耳中,引得胸膛滾燙起伏,她說她信他,會一直和他站在一起。
他是麟國人,麟武帝是他的堂兄,他曾效命麟國,是麟國的少年將軍。
然而此刻,在異國入侵之際,他卻要助異族攻打麟國,要做叛徒。在世人眼中,他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然而,她說,她會和他站在一起,因為她信他!
深深的動容,藺琦墨忽而仰頭喟嘆一聲,接著便朗聲笑了起來。笑聲透過夜色傳出極遠,爽朗不羈。
今生何其幸哉,得她相知相伴。他藺琦墨從不怕世人的褒貶譭譽,只求問心無愧,可是他卻不能不在乎她的想法啊!
而今她卻說,她信他!
只這一局,便已夠了。藺琦墨笑聲漸斂,將頭埋入罄冉肩窩,那似蘭非蘭的幽香,淡淡縈繞,勾嬈清媚,令他漸漸沉淪失魂,幾欲溺斃。
察覺到他的感喟,罄冉卻有些不好意思,半響他只默默的抱著她,將面容埋在她的肩頭。罄冉低頭,抬頭撫上他微亂的發,卻忽而失笑,輕輕推了下藺琦墨。
“再泡下去,面板都皺成老太太了。抱我回去吧,我還有話問你。”
藺琦墨抬頭,抓了罄冉的手,果見她十指面板已被泡的微皺,輕聲一笑,啄了下她的蔥白手指。將她衣衫籠好,手臂猛地施力,便將她自水中撈起,護在懷中,快步向房中掠去。進了房,他將罄冉安置在床上,便大步出了內室。
內室傳來窸窸窣窣換衣物的的聲音,藺琦墨唇角微勾,走至窗邊將炭火挑旺。暗運真氣,身上騰起白霧,衣衫已顯略幹。回身屋中傳來罄冉的喚聲,他大步邁入內房,卻見罄冉已換掉了溼衣。
一身素雅的天青藍棉布衣裙包裹著曼妙的身姿,她圍著棉被坐在床上,正笑望著他。
藺琦墨大步走至床邊坐下,接過她手中棉巾,輕輕給她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
罄冉便懶懶的蜷在那裡,任由他溫柔的忙碌著。半響,她拉下他忙碌的雙手,盯著他一瞬不瞬問道。
“你答應鳳英,這期間有沒有我的關係?”
藺琦墨一愣,反手握住罄冉,蹙眉搖頭,沉聲道:“別胡思亂想。難道在你心中,我便是為一己私慾棄大局於不顧,毫無原則的人?我幫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和你無關。”
罄冉卻眸有狐疑,探究的盯著藺琦墨,又問:“是嗎?可為何我身上的毒已經得解,鳳英卻堅持將我留在這裡?按理說,我是旌國使臣,又系女子,更該避嫌,他該早些送我回鴛清館才對。偏巧這時候你有答應幫他,這也太過巧合了吧。”
藺琦墨見她眸中思慮深深,嘆息一聲,微微搖頭,笑著抬手一刮罄冉鼻樑,道:“你胡思亂想。鳳英沒有用你來威脅我,他也沒有那麼蠢。之所以讓你呆在這裡是我的意思,你受了寒氣,在這裡對身體有好處。何況,這裡比鴛清館要安全。這兩天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你的功力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你在這裡,我才能放心。”
罄冉一愣,細細一思卻也瞭然,鳳英其人,善於權謀,亦精通御人之術。依鳳英的心智定然是一清二楚,對藺琦墨這樣的人,威脅只能將兩人逼至對立的一面,只有真心誠意,肝膽相照方能成就藺琦墨的相助。
想通這個關節 ,罄冉心中輕鬆不少,復又想起白天鳳英的話來,微微蹙眉,輕聲道:“鳳英今日請我留在青國,方才一聽你說要助他,我便想他是欲以我來轄制於你,如今看來,倒是我冤枉了他。”
藺琦墨一愣,雙眉凝起,卻又忽而舒展開來,極為開心的笑了起來。便似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