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氣得半天也沒有轉過彎來,什麼是他該拿的:“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東西,什麼是你該拿的,明明是你偷的,哪裡有小偷偷東西還像你這樣理直氣壯,完全不思悔過,剛才水芝寒該打你的,還打輕了,最好把你的手砍下來,去喂狼才解恨。”
“住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狠毒女人,你巴不得所以的人都被狼飽餐,你當初怎麼沒有被陳公子掐死,你活過來害我。”
兩人越說越難聽,帶有人身攻擊的意味,聽得狩琪的眉毛皺了一下,水芝寒依然不動聲色的坐著,從他的表情上可看出,明顯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滋味在裡面,紫薇幫他出了一口惡氣。這下向陽明顯處於劣勢,處處被動挨打捱罵。
但是,向陽毫無所懼,繼續口無遮擋的謾罵,他的神情此時像個瘋狗一樣,把所以的怨氣都撒在紫薇的身上。好像他今日落到這個地方的罪魁禍首是紫薇,而不是別人,他就集中火力朝紫薇猛攻。
向陽的狠毒的賭咒還沒有說完,狩琪溫和中明顯帶有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下面的話:“時候不早了,肚子也餓了,你就三言兩語簡單說說,什麼是你該拿的,其他的就不必再說了。”
向陽的胸脯急劇起伏,喘了一口氣,橫了紫薇一眼,臉上羞怒交加,紅一塊,白一塊,交替進行,像個翻滾的五花肉一樣,顏色變化多樣,他咬咬牙,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句變了調的音:“她與南寧打賭,狠心的女人銀子堆成山,卻偏偏以我為賭注,贏了十萬兩銀票。”
這件事情一直是向陽引以為恥的事情,一直羞於啟齒,今日如果不是想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名,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實情,再平添一些笑料,供他們飯後八卦娛樂。
這也是他很恨紫薇的一個原因。
紫薇這一下終於鬧明白了,他敢這麼囂張的跑進寢宮裡搬出她的藏寶箱,找到贏回來的十萬兩的銀票揣進袍袖裡,是他存有私心,存有報復心和洗刷羞恥之心。
只許州官犯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紫薇心裡憤憤的在想著,自己的錯怪到我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穿著豔麗的大紅袍,引起南寧的注意,怎會引火燒身。殃及魚池,還把她拖下水。得罪了南寧,使得南寧在皇后面前老是找她的茬。她差一點被南寧害死了,她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反而惡人先告狀,說起她的不是。
打蛇打七寸,
這件事情如果不把他的腦子扭過來,他還會鬧脾氣的。
紫薇就往痛處點他:“皇宮深四海,即使在皇宮進出的大門前,也是達官貴人進出最頻繁的地方,初次進宮要學會收斂,當時,我進宮時穿的衣裙都很素,只有你不知哪根筋不對,穿的豔麗紅袍招搖過市,在哪裡顯得格外出眾,這才引起南寧的注意,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現在還不知怎麼樣哪?你現在還大言不慚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好意思遮羞?羞上加羞。”
向陽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不能提,一提就對自己不利,這個女人成心讓他難堪,把他最不堪的事情拿來抖落著,讓他更沒面子了。瞧這幾個神情,完全是一副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的模樣。
狩琪和水芝寒坐在哪裡也不言語。看兩人在哪裡鬥得臉紅脖子粗,
你出招來,
我拆招。
見招拆招,
互不相讓。
兩人像兩個鬥急了眼的鬥雞,大眼瞪小眼,不覺得有些好笑。
向陽的也不管不顧,也不怕羞了,指著狩琪問“公子,我可是為了幫你,才惹上一身騷,你說一句公道話,兩個惡女賭博,她該不該拿我做賭注?既然拿我做賭注,贏了,我是否有份?一座連城,十萬兩銀票,是不是應該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她得連城,我得十萬兩銀票。
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