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換就不換。”賀雲璟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想到容魈和千鈺，按照容魈的說法他是被千鈺拉過來。
也就是說系統是千鈺的東西，千鈺之前在江梨的世界應該不是偶然。
最關鍵的是靈魂碎片，所有的靈魂碎片都有魔氣，在一定的觸發下會變得不可控制。
他不覺得千鈺是要逼烏漓他們入魔，恰到好處的讓他出現，是在魔氣剛被激發出來時就抹去。
而這一次千鈺的現身是因為他遲遲不願碰烏漓，不忍心看烏漓因為百日春吃苦頭嗎？
賀雲璟不太確定，畢竟第一個世界系統作妖了好幾次，他不是很相信系統，相對的也不相信千鈺。
至於容魈，感覺就是一個沒腦子的戀愛腦，對烏漓有那麼一點在乎，但更多的是在乎千鈺。
不過按容魈說的，千鈺未必會原諒。
果然誤會是個旋渦，絕對不能沾上，他可不想跟喜歡的人產生這種沒必要的誤會，因為換做是他的，不殺掉對方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烏漓敏感察覺到賀雲璟的不對勁，他仰頭問，“璟哥在想什麼？很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在下頭遇到了個怪人。”賀雲璟握住他的手，“晚些跟你說，看看你都採了些什麼藥，回頭給你煉成丹藥。”
烏漓乖巧的嗯了一聲，將布袋子拉開給賀雲璟看，“天星草就這一株，平日我都是拿他們沒什麼用的，他們就把天星草給我了。”
“不管是什麼感情，付出都是相互的，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也就不值得你這麼上心謙讓。”
烏漓疑惑，“可一直想著回報的話，會不會顯得很勢利眼。”
賀雲璟勾唇，“那得分人，如果你們之間相差巨大，那就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是他們不能給。如果你們處於平等的狀態，他們只想著佔便宜，這種人沒什麼值得相交的。
你是小烏鴉，不是什麼佛陀轉世，不說自私自利，至少別被人佔便宜自己受委屈。”
烏漓覺得賀雲璟說的很有道理，他問，“那璟哥呢，也會想我回報你嗎？”
“想來著，問題是你怎麼回報？”
“我們相差太大了，我有的你都有。”烏漓有些失望，太大的差距讓他感到不安。
雖然賀雲璟說了他們要在一起才能活下去，可他不知道在一起後賀雲璟會不會又嫌棄他。
畢竟天界那麼多的上神，不管男女都要比他優秀，賀雲璟會被笑話的。
就像現在這樣，儘管他額頭有賀雲璟留下的印記，天界的人還是很鄙視他，剛剛要不是天霖在，鳳族的人肯定直接來搶他的天星草了。
賀雲璟拍拍他的腦袋，“所以要好好努力，不是為了讓人高看，也不是為了和我匹配。是要為你自己，只要你變強了才能得到你想的。”
“我知道，阿爹跟我說了的，靠人不如靠己。”
賀雲璟挑眉，“你阿爹？”
烏漓眼神古怪的看著他，“我是烏鴉，又不是石頭，自然有阿爹的。”
賀雲璟點頭，“那你阿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爹他很沉默，不喜歡說話，他只教會我怎麼生存就走掉了。不過阿爹應該不喜歡阿孃，他把阿孃殺掉了。”
烏漓平靜的語氣讓賀雲璟在意，忍不住問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阿孃說從我出生後阿爹就不喜歡她了，阿孃就找了別人。阿孃想帶我一起走，阿爹不願意，然後就這樣了。”
賀雲璟嘴角抽了抽，他感覺烏漓說的那阿爹應該是親爹千鈺，靠人不如靠己，烏漓這個親爹這是在拿自己經驗教孩子啊。
他沒在多想，握住烏漓的手走到人群裡，安靜看著還在和晚吟交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