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讓人稀罕呢。
對他的什麼氣都消了。
沈珏伸手環在白玉安腰上,湊近他頸間低聲問:「玉安可是累了?」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又垂頭看向了地面,抿唇半晌才開了口:「沈首輔何時放下官回去?」
沈珏瞧著外頭天色已是不早,知道白玉安該是累了的。
他笑了笑。
伸出手替白玉安整理著他微皺的領口,又替他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才站起來。
沈珏去撿了白玉安打落的官帽,順手也將地上的玉簪子撿了起來。
白玉安看著沈珏的動作,又看他走過來問:「玉安可會束髮?」
白玉安自然不會,自小便沒有自己梳過頭。
但披頭散髮出去,必然是有失儀容的。
白玉安不說話,默默接過簪子,又看了沈珏一眼。
沈珏被白玉安這一瞧,那眼兒冷清清似秋霜,偏又水漣漣勾心魂,叫他呼吸一滯。
昏昏燭色下,白玉安低聲道:「還請沈首輔轉過身去。」
沈珏一愣,挑眉看了看白玉安,見人眼光堅決,還是負手轉過了身。
白玉安見人轉過身去了,這才開始笨手笨腳的束髮。
這還是白玉安第一次給自己束髮,又瞧不見到底如何了,只是將頭髮往上攏起,又去找地上的發冠。
沈珏聽著身後沒聲兒,沒忍住轉身瞧了一眼,就瞧見白玉安正笨手笨腳的把簪子往發冠裡插。
那頭髮都沒攏好,三三兩兩的垂下來,掃在那肩膀上,反而多了些柔美。
沈珏失笑,瞧著白玉安那雙手寫字倒是極規整老道,束髮卻這般手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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