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行家。
兩盞茶的功夫,微草堂外的樹枝沙沙作響,一道人影竄了下來,正是袁生。
袁生興奮地報道:“師父,那些九龍島的怪人,全部身陷死石陣!”
蘇季讚道:“先生的陣法果然厲害。”
姬成師道:“這要多虧宗主的幾位高徒,只憑我一個凡人,斷然搬不動那些佈陣的巨石。”
袁生咧嘴壞笑道:“師父,我們要如何處置那些怪人?”
蘇季道:“那些好歹是九龍島的修士,現在還不能放他們出來。為師想瞧瞧他們辟穀的本事,不如就先餓他們幾個月,空乏其身,消磨他們的意志,待他們精疲力竭之時再作處置。”
“好,就依師父說的辦!”
正在袁生轉身的瞬間,忽然一個茶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小樓低頭用右手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毫無徵兆地刺向袁生的咽喉,幸好花如狼及時出手,一把按住他的胳膊。
姬成師吼道:“小樓,你這是做什麼?”
小樓不知所措,滿臉茫然,使勁用左手握住右手,掙扎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突然就……”
蘇季看他身不由己,顯然是中了咒術邪法。
花如狼臉色突變,急問:“小樓,你是不是中了攝心珠?”
小樓想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想起來了!主子和藍臉怪物交鋒的時候,一道光朝我射來。當時我不痛不癢,只是覺肚子有些發漲,好像多了一團東西,並沒有在意。誰知道……”
“果然沒錯。”花如狼解釋道:“獨目醫仙曾用攝心珠操控我的意念,讓我變成殺人傀儡!攝心珠是控人心智的邪法在腹中結成的咒丹。”
話音剛落,小樓的肚子裡傳出高修的聲音:“姬成師!速速解開石陣,否則我要了這小子的命!”
小樓緩緩把鋒利的碎片朝向自己的脖子。
姬成師側目看了蘇季一眼。
蘇季點了點頭。
姬成師道:“高修!你不要傷害小樓,我會親自放你出石陣。”
高修道:“姬成師,你詭計多端,我信不過你!”
“你想怎樣?”
“你將破解之法告訴小樓,讓他代你解開石陣。”
姬成師微微闔目,自然知道高修在盤算什麼,可是念及小樓的安危,不得不答應下來。
蘇季看向旁邊的花如狼,彷彿在詢問他是否有破解人傀邪術的辦法。
花如狼無能為力,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姬成師把破解石陣之法畫在羊皮捲上,雙手交給小樓。
小樓接過羊皮卷,心裡清楚自己這一去就再難回來,臨走前斜眼掃了蘇季一眼,對姬成師道:“主子,我們晉國自古與西戎勢不兩立,萬不能與亂臣賊子勾結!小的命賤一條,不值得你為小的揹負千古罵名!”
千古罵名?
亂臣賊子?
聽到這些刺耳的字眼,四位弟子互望一眼,紛紛面露不悅之色,小樓分明是當主子的面說蘇季的壞話。
小樓下山以後,依照陣圖幫九龍島的修士們脫離石陣。
九龍島的修士握緊手中的法器,朝山上的蘇季等人怒目而視,剛要出手報復,卻被高修阻止。
時至今日,九龍島四小聖僅剩高修一人尚在人世。他雖然十分想為三位兄弟報仇雪恨,但也清楚現在的蘇季今非昔比,即便九龍島所有修士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高修抬起頭,朝山上喊道:“姬成師!若想要回小奴,便拿江山社稷圖來換!”
說罷,高修一把將小樓抓到花豹坐騎背上,帶領九龍島眾人揚長而去。
姬成師目送遠去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