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福、福兒,你,你說什麼?&rdo;蘇仁德大驚。
果然,外公不知道的。
林福兒心中黯然,知道了,就不會再將她當親外孫女疼愛了!知道了,也定然會體諒孃的痛苦,定會加倍疼護孃的吧!
&ldo;玄墨哥哥,我想回學府。&rdo;那裡,至少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林福兒說這句話時,聲音低的幾不可聞,也就玄墨耳力好、又離的近才能聽到。
&ldo;好!&rdo;玄墨點頭,隨即沖怔愣在路上的蘇仁德微微點了點頭,扯了扯馬韁繩,策馬而去。
輕輕地,林福兒從玄墨懷中探出腦袋,從玄墨的臂彎裡看向路道後方,蘇仁德許是被策馬的聲音驚醒,此刻渾身都在顫抖著,明顯在哭。
林福兒很心疼外公,可她很清楚,她的存在已經成了蘇桃花的魔障,哪怕殘酷的事實會讓蘇仁德傷心,離開也是最好的選擇。
她本就不屬於這個家,如今離開,這個家也定能快速的恢復過來。
說到底,林福兒希望曾經拼命從狼口救下她的爹孃,都好好的,祿兒還沒找回來,她還盼著有朝一日,找回祿兒,解開孃的心結,一家再聚。
會的,一定會再聚。
林福兒離開了泰安村、離開了青陽鎮。
玄墨見小丫頭心情不好,加上來時路道上的遭遇,索性避開了回嘉蘭縣的路,反其道而行,一路往南而去,據此兩百里外,是郴州府。
玄墨想著,帶小丫頭去看看州府的熱鬧,該是能消解掉她心中的煩憂。
想法不錯,可離開青陽鎮趕了不足一個時辰的路,玄墨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窩在自己懷裡的小丫頭許久動都沒動一下。
起初玄墨一直以為林福兒是睡著了,可突然想到某種可能,立馬勒馬停下。
仔細一看,果然,小丫頭生病了,臉蛋像紅透了的柿子,呼吸變的很弱,見林福兒如此模樣,玄墨心中大驚,緊著喚:&ldo;福兒,福兒!&rdo;
可林福兒迷迷糊糊,看著像是聽到聲音,想醒,眼仁動了動,眼皮抬了抬,終是蔫蔫兒的歪著腦袋,沒醒過來。
……必須馬上找個大夫。
玄墨馬上意識到,他一手摟著林福兒,一手扯著馬韁繩,快速的前後看了看,他知道沿著這個方向一致走,能到郴州府,可抵達郴州府之前,有什麼村莊、鄉鎮或是縣城,卻並不知道。
前方不知深淺,退回去得趕小一個時辰的路,玄墨稍做斟酌後,繼續往南。
為了護著林福兒,他連中袍也脫下來裹在了林福兒身上,如此一來,馬兒跑起來後,拉扯出的冷風,嗖嗖的往他骨頭縫裡鑽,可是玄墨顧不了那麼多。
他只知道,林福兒生病了,病的不輕,必須找到村鎮,找到大夫。
片刻後,攀上一段坡道,有個不大的村子出現在了視野裡,玄墨懸起的心稍稍鬆了些許,又趕忙往村子跟前趕。
也是福兒命不該絕。
這個看上去不大點的小村子裡,竟然常住著郎中,玄墨將林福兒送到郎中家,消瘦的青年郎中檢視過林福兒的情況後,連道:好懸!
&ldo;要是再晚上一時半刻,寒氣入體,就麻煩了。&rdo;名喚王崇的青年郎中,一邊慶幸,一邊給對症給林福兒寫了藥房,並說:&ldo;小兄弟,這裡面有幾樣藥,我這裡沒有,你得去鎮上買。&rdo;
往日,郎中會外出採藥,家裡也常備著一些,可是入冬後,連日降雪,氣候驟變引發了不少急症,草藥消耗也比往日大的多。
如今,藥櫥裡,最緊要的哪幾種藥,已經用完了。
玄墨接過藥方,有些猶豫,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