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擁她入懷,卻發現林福兒比剛才更加拘謹。
突然想起林福兒的另一個身份,玄墨心頭一跳,想起了數月前與金嶸的那場對搏,金嶸走投無路下,挾持了諸葛家的大小姐跳下了山崖。
諸葛家的大小姐,不正是林福兒嗎?
&ldo;福兒,給我看看,你沒事吧!&rdo;金嶸挾持諸葛琳琅跳崖時,他就在崖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當時會有跟著跳下去的衝動了。
原來,被挾持著墜崖的女子,是林福兒。
他早該想到的。
看來,諸葛永昌接回諸葛府的諸葛琳琅,是林福兒,被掉包是後來發生的事,金嶸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盯上了林福兒,也查出了他與林福兒的關係。
想起這些過往,玄墨心中暗暗心疼。
向來不太會將自己真實情感表露出來的玄墨,喉頭有些發澀,心緒的波動,引動了他的內傷,一股腥甜的滋味翻湧上來,他連連咳嗽,也收起了拿出來的火摺子。
&ldo;福兒,這裡很安全,你先休息,明日一早,我帶你離開這裡。&rdo;玄墨吞下了差點吐出的血,微微回頭,拿穩了聲色,緩緩說道。
話畢又道:&ldo;我就在隔壁。&rdo;
看著他的輪廓移出了門,看著門被輕輕拉掩,林福兒暗暗鬆了一口氣。
因為前世的情傷,本不打算去愛,卻不想,十年的相伴,漸漸撫平了她的心傷,數月前的分離,對他的思念,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跡。
原本,這是很不錯的開端。
林福兒覺著,就玄墨那冷清的性子,是最容易追到手的人,仗著多年的相處,只要她去追,定能拿下玄墨,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可是後來的事,玄墨在懸崖邊上的狠絕,多年來對她的隱瞞,都讓林福兒對自己的打算生出了彷徨,她真的要邁出哪一步嗎?
一直在迴避那個問題,今日重逢,心中的彷徨升到了極點。
&ldo;呼&rdo;外面禁軍全城活動,林福兒雖然沒想過禁軍是在找她,但她畢竟是剛從皇宮裡溜出來的,可不想這種時候往槍口上撞。
與玄墨生了嫌隙,但畢竟有十年的感情在哪兒擺著,與其現在出去,她更放心留在玄墨身邊。
因為這些,林福兒索性翻身上床,打算一睡嗚呼。
林福兒這邊歇下,進了另一間屋的玄墨,卻在剛剛進屋時,便噴出一口血,薛朗趕緊上前扶人,卻被玄墨擋開,玄墨抬步往裡走,影影綽綽的燈光下,他的臉色白如紙片。
薛朗緊跟著過去,從懷裡掏出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端著水送於玄墨服下,見他運功療傷,臉上顏色漸漸緩和下來,才忍不住多嘴道:&ldo;主子,您可要保重身體啊!&rdo;
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身體虛弱的離譜,鬼醫明明讓他好生修養,他卻執意要追來,還不讓他們出手,自己用功去擋林福兒涉嫌。
就剛才那幾下,玄墨身體內尚未清除的殘毒,又發作了。
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大業尚未完成,玄墨不能出事,必須好好的活著。
&ldo;無礙!&rdo;玄墨收勢,輕聲說道:&ldo;外面情況怎麼樣了?&rdo;
薛朗聞言皺起了眉頭,這個要怎麼說?
玄墨見他猶豫不言,臉色瞬時冷了下去,沉聲道:&ldo;說!&rdo;
薛朗自知無法抗命,只得先道:&ldo;主子,您看著福兒小姐長大,多年情分在,想來在福兒小姐心裡,您的分量必定比旁人更重,這一點,您不用懷疑。&rdo;
不說正事,卻說這些旁的,雖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