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張開了眼睛,落兮,林落兮,她所有的一切寧可給了那個錢小寶,錢家,也不會給自己的,包括那個秘籍。
不,不,秘籍應該是自己的,盛世珠寶也該是自己的,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盛世珠寶,決不能被落兮拿走,哪怕是自己的女兒。
林學寅狠狠地掐滅了菸頭,頭腦中,那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再一次冒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清晰,只要落兮,只要落兮不在了,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女兒,女兒都是別人家的人,你看她笑眯眯地看著錢小寶,何曾用這樣的迷光看過自己,就在幾天前,還毫不客氣地從自己這裡坑去了一億五千萬,若非是這樣,林恆能去和秦劍鋒賭石嗎?她連自己的弟弟都害。
這樣的女兒已經不是自己的女兒了,她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做父親?她吃著自己的,穿著自己的,自己供著她上學,結果卻供出了仇人來,是她想要害自己,她處心積慮想奪走自己的一切,她已經開始下手了,她先奪走自己的金錢,然後就是盛世珠寶,也許最後,她會奪走自己的一切!
林學寅騰地站起來,不,我辛辛苦苦得來的一切決不能被別人奪走,女兒也不可以!那個女人留下的東西也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林落兮,你是她的女兒也不可以。
汗涔涔流下,林學寅心煩意燥,在室內踱了幾步,然後又坐下來,再次摸出一根菸來,好好計劃一下,好好想想,若是落兮肯把秘籍交給自己,畢竟,她的身上流著自己的血液。
林學寅沉思著,大概半個小時後,他拿起電話。
“落兮,我想和你談談,是你到我這裡來,還是我過去。”林學寅的語氣很強硬。
“好,我等著你。”放下電話,林學寅站起來開啟窗戶,將房間內的煙味散出去,然後換了休閒的服裝,悠閒地坐下來,等待著。
不多時,響起了敲門聲,他站起來,開啟了房門。落兮和錢小寶都站在門外,林學寅不客氣地說:“錢先生,落兮的房間沒有退,你到隔壁等一會,我要和落兮單獨談一會。”
落兮沉著地坐在林學寅的對面,林學寅凝視著落兮,想要從她的臉上判斷出她內心的想法,落兮面色還是一貫的淡然。
林學寅沉吟一下,決定直接一些:“落兮,你大概能猜到我找你來的目的,上午,你有些冒失了。”
看到落兮定睛看著自己,林學寅接著說:“我原以為你能明白,我本有能力進入第三關的,在賭石上,秦劍鋒那小子還不是我的對手,我退出了,以為你懂的。”
落兮的眉毛一揚,好像在思慮著什麼,可是林學寅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這個鬥翠大賽,很明顯,就是席家將要把席禎推到公眾面前的一個方式,席老先生想要席禎在大賽上一鳴驚人,坐實了她翡翠公主的稱號,我以為我的退出能讓你明白。”
落兮點點頭,父親的這些話,落兮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鬥翠大賽,席禎的出現,很顯然就是這個目的。
“可是,如今,你不但奪了席禎的第一名,還得了一億元的獎金,顯示了一手賭石的絕跡,本應該席禎小姐出的風頭全被你佔了,唉。”林學寅輕輕地嘆口氣,觀察著落兮,語氣裡帶著關心。
“最重要的,是你說過你曾看到過古籍,從古籍裡學到的賭石技能,這話是真的嗎?”
大概,這句話才是父親的重點吧。落兮望著林學寅,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接到林學寅的電話後,落兮就思慮了,父親想要和自己談些什麼,不外乎兩點,一是那塊極品金絲紅翡,二就是自己賭石的技能,沒有想到,父親看中的真是賭石的技能。
落兮沒有回答,反問道:“有什麼必要解釋嗎?”
林學寅皺起眉頭:“我是關心你,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置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