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棺材裡的天子,道,“我們曾經互相喜歡過吧,謝謝我們曾經放過彼此。”沒有虐戀情深,沒有相愛相殺,那樣太累了。
人的心中不能只有感情啊,還要有理智,況且愛情,又不過是一種感情。
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情,為何定要去求個回應?
突然有所觸動,顧衫的心裡有個隱隱約約的想法,神愛他的子民,莫不是這麼想的?
神創造了人,神愛著他的創物,保持著絕對的公平,絕不以他的神力,打破這份平衡。即使有的人瀆神,神也不曾干涉。不干涉,便是不放棄,始終堅持了他們作為子民的權利,不是麼?
當外力進來時,神才會有所動作,比如喚醒那些沉睡在歷史時空的人,讓那些驚才豔豔的人成為抵抗災難的中堅力量,儘管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了。他們死了,不是麼?
可是,只有這份力量,才能夠抵制外力的干擾啊。而我,恐怕是重要的一環,能幹他們不能幹的事情。
只是,像我這樣的穿越者,真的只有一個嗎?可能還有其他人吧,只是目前很多失敗了。
比如上一幅壁畫裡的人,應該也是一個穿越者吧,擁有這個時代人所沒有的對現實的不滿與反抗,最後卻由於不能堅持本心而被淘汰。她也許永遠也沒有清醒,沒有回來吧!
視線掠過流蘇裝飾的龍床,掠過那張辦公桌,顧衫再不留戀,轉身離開。
情景再次發生變化,顧衫彷彿成了遊魂,冷眼看著盛世。
她在街道上的小桌坐下,聽那些純樸的百姓們談論時事,他們的故事已然成為話本戲折。
話本里有個青衫公子,青衫公子為國為民,還有個痴情女子,他們舉案齊眉。那個女子叫莊嫻,那個公子叫莊賢,他們還是遠親。
顧衫忍俊不禁,一時惡作劇,竟然變成了傳唱的公子佳人故事。
看著這繁榮的街道,繁榮的世界,顧衫再無對塵世的牽掛,踏歌而行,唱著,不如歸去,不如歸去。顧衫面前的場景再次切換,還是那個洞,她已經離開椅子,椅子上擺著一個珠子,透明的珠子,紅塵珠。
珠子射出一束光,光裡有個年輕人,道“此為聚寶洞,聚寶洞在紅塵裡,不失本心,不墮紅塵,方可得之。”聚寶洞就是這麼一個珠子?
顧衫驚訝了,年輕人彷彿有所感,道“聚寶洞便是此珠,這是一道進入三千紅塵的門,對修道者煉心來說,可是極品。”原來如此,所謂聚寶,聚的是修道之心的歷練。
顧衫作揖,“顧衫謝前輩指點。”
那年輕道人微笑道,“小友有緣,得此寶,也是此寶的福氣,望你堅持本心,修得大道。”說完便化作一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只是,怎麼出去呢?大猴子還等著呢。顧衫硬著頭皮,大步向洞口走去,只見外面是非常平坦的實地,卻不太相信,恐遇幻境,用腳探探虛實,卻是實地。
顧衫方才踏出去,陽光灑在身上,好不舒服。似乎還在黑風崖這一塊兒,繼續往東邊走去。
行了大約一天,才碰到一個山洞。顧衫揉著痠痛的腿,撇著嘴,居然忘記我可以使用雲波幻步了。
不過,這倒是暴露了我體力不行的弱點,我還得煉體,否則一遇到靈氣不足之時,恐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大猴子這邊,被追的走投無路,竟然跳進了瀑布。這一跳,倒是躲了那隻老鷹。老鷹似乎對這個地方非常忌憚,並不敢有所行動,盤旋兩下,竟然飛走了。
大猴子此時心情激動無比,只覺得血脈裡透著熟悉,彷彿,很多年前,自己來過這裡。
可是,我沒有來過啊。大猴子糾結了。
但見那翠蘚堆藍,白雲浮玉,光搖片片煙霞。虛窗靜室,滑凳板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