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試活動了一下手腳,果然能行動了,可是他暗暗提氣運勁,果然心一下絞痛起來,嚇得他再也不敢提氣運勁了。焦二一聲冷笑:“楊掌舵,我勸你千萬莫試,不然,你驟然暴死,我焦二可不負責任,這完全是你自找的,怨不了任何人。”
大麻子嘆了一聲,暗想:我什麼人不去招惹,為了一個丫頭,去招惹了焦家,簡直是倒黴透了。他不安的說:“老哥,到了安慶,你不能你解穴,那我不成了廢人?”
“你要是在這一段時間裡老老實實的給我在房間裡待著。長河幫的人不再來生事,我不會讓你變成殘廢人。走吧,跟我到一處房間裡待著,安心躺下來,到了明天,一點事也沒有。”
大麻子無可奈何的綴隨焦二到了中艙一個小房間躺下,不敢亂動。
焦二安頓好大麻子這條鱷魚之後,便召集全家人,向公孫不滅拜謝出手相助的大恩。公孫不滅慌忙搖手說:“焦二伯,你們千萬不要這樣,我也不敢受。其實要拜謝的,在下應該拜謝你一家才對。”
焦琴說:“公子,你怎麼要感謝我們的?你這不是說反話嗎?”
焦浪說:“公子是不是仍在惱怒我對你不禮貌的行動,要是這樣,請公子懲罰我好了,就是公子殺了我,我也沒有怨言。”
“焦大哥,你千萬別這樣說,在下要是存有此心,不得好死。的確,在下初次出來行走,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有時我還不知道這怎麼得罪了人。焦大哥對在下的一時誤會,在所難免,大家瞭解了,不是就沒事了嗎?何況焦大哥以為在下是一位為富不仁的財主家的花花公子,而產生愕惡,這也沒有錯。”
焦浪說:“公子,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出公子竟然是一位不念舊惡、仗義救人的仁厚君子。”
焦二說:“好了,浪兒不必多說了,大思不言謝,總之,我們一家今後記住了公子的這一段恩情。”他轉身對公孫不滅說,“公子,我廢話不多說,只要公子今後有什麼需要我一家的,託人帶句話來,我一家人必定趕到,聽從公子的調遣。”
“焦二伯言重了,三年之後,在下完成一樁心事後,你們一家有什麼需要在下的,只管出聲好了,在下必定盡力而為。”
“好,公子,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對,我們一言為定!三年左右,在下必到池州府江岸尋焦二伯。”
焦琴高興起來:“公子,這話當真!”
“只要在下沒發生意外,必定前來。”
焦二一家,感到能與這樣一位身懷絕技,寬宏大量的異人結為朋友,實乃是人生一件快慰的事,最難得的是孫公子恃藝而不傲物凌人,見危而仗義出手相助,二者兼有,這在武林中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物。
船,依舊在長江上順風航行。以這樣的航行速度,本來可以在亥時左右到達安慶,由於長河幫人在烏抄江面上阻了一阻,拖了一個多時辰,現在卻在深夜子時才能夠到達了。焦二凝視了一下長河落日的霞光,這時整條長江金光閃耀,船在一片煙震中。他又打量了遠處的兩岸,知道船這時已過了牛頭山,再看看船後江面,長河幫的那兩條大船一直沒出現過,便吩咐靠岸停泊。焦琴不明白問:“爹,靠岸幹嗎?”
“快要到安慶城了,在這裡放了那條鱷魚。”
“爹,我們真的就這麼放了他?”
“女兒,我們在江湖上行走,要取信於人,不可言而無信。”
“對付敵人也要取信嗎?”
“不錯,對敵人也是如此。”
“爹,你不擔心這條鮮魚今後會來報復?”
“哼,他敢;我連他長河幫的老巢也一腳蹦了!”
“不過,女兒真想現在就殺了他。”
“丫頭,不可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