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平左右的三室一廳，不常接待客人的緣故，沒有茶几餐桌魚缸等物品，客廳中間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整齊擺放文房四寶。
路小川走過去看了兩眼，驚訝問：“唐老師，這是你的書法？”
“咳咳，本人受家庭薰陶，從十歲就可以習練了。”唐瑋揹著手，一本正經說。
“寫得很好啊！”
“業餘愛好而已。”唐瑋故作謙虛。
“落筆剛勁，起筆如雲，集合百家之長，一行字都夠人欣賞一天的，百看不厭哪。”
“嘿嘿，過獎了。”唐瑋越發得意。
“可惜了，寫得雖好，但不是書法，太過隨意，沒有規矩。”
路小川認真點評，當然，這都是相物功能給出的評語，自娛自樂還行，沒有市場價值。
“臭小子，連我都敢奚落！”
唐瑋咬牙，不客氣彈了個腦瓜崩，勁還挺大。
師生倆笑了一陣，路小川問道：“唐老師，我都來了，總得看看師母吧？”
“哦，躺著呢。”唐瑋朝臥室喊了一句，“桂英，小川來看你了。”
沒有回應，唐瑋卻推開了臥室門，路小川跟著他走了進去。
拉著窗簾，室內光線有點暗，充斥著淡淡的燻艾味道，歐桂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眼睛是閉著的。
沒睡，只是不想說話。
將窗簾拉開，又開窗通風，路小川看見，東牆邊立著個架子，上面擺滿了藥品還有醫療用品。
“師母這是？”
“身體一堆毛病，十來年了，也不是癱瘓，就是腿用不上勁，還總疼。”
唐瑋語氣平淡，臉上愁容卻是顯而易見，老兩口相濡以沫，情感真摯。
[診斷]開啟！
[x光掃描開始……]
[磁共振全身軟組織掃描開始……]
[pEt-ct全身掃描開始……]
……
[骨診斷報告正在形成……]
[軟組織診斷報告正在形成……]
[精神疾患分析報告正在形成……]
……
一條條訊息滾動，路小川應接不暇，心裡已經盤算著如果能百萬購買診斷功能的永久版，絕對不貴。
這套檢查下來，不得好幾萬！
各項報告出來後，匯總在一起，路小川細細看了一遍，心裡有底了。
“小川，咱們還是出去說吧。”
歐桂英閉眼不說話，唐瑋覺得有點尷尬，不料，路小川卻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拉住歐桂英一隻手，輕聲道：
“師母，我是小川，來看你了。”
歐桂英眼皮抖了抖，眼角出現了潮氣，但早就心如死灰，還是沒動靜。
“師母，我懂點醫術，給你號號脈。”
路小川又說，歐桂英自然無所謂，這些年到處折騰，什麼罪沒受過，號脈就號吧。
唐瑋卻有些驚訝，覺得有點離譜，但終歸是學生的一片好意，也沒拒絕。
裝模作樣號完右手，又換到另一邊，嘴裡還唸唸有詞，唐瑋看得直皺眉，神叨的，真想一腳踢出去。
幾分鐘後，路小川鬆開手，給歐桂英夾了夾被子。
“唐老師，咱們外面說。”路小川抬抬手。
不料，歐桂英卻說話了，幽幽道：“在這裡說吧，我先謝謝你，孩子。”
唐瑋皺皺眉，還是示意路小川繼續。
“師母，全都是好訊息，你想先聽哪一條？”路小川嘿嘿笑。
歐桂英猛地睜開眼睛，這一刻，裡面有光。
只是，很快黯淡下來，嘆了口氣：“好孩子，我聽老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