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蔣涵涵被帶出去後，樑子豪就隱約覺得不妙。
有人掌握了考生的資料，尤其是七名考滿分的！
樑子豪身體弱，經不住嚇唬，雙手緊張地連筆都握不住，自知即使勉強堅持，也不會有好成績。
難受是真，暈倒有些誇張，但唯有如此，才能讓路小川有更多答題的時間。
“子豪，謝謝你。”路小川感動道。
“哎，我也憎恨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樑子豪嘆口氣，雙眼無神：“我家裡很窮，讀大學的錢都是借來的，只能用知識去改變命運。本以為刻苦就能謀得好出路，但到底敗給了自己。”
“一次比賽而已，不代表什麼。”路小川安慰。
“這件事對我觸動也很大，我回去後，會好好反思的，爭取早點改變自己。”樑子豪聲音不大，但眼中有光。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互相鼓勵，加油！
路小川又打聽蔣涵涵的情況，被趕出考場，她難以承受，在考場外哭了很久，現在已經退房離開了。
“我趕下午的火車，小川，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樑子豪顫巍巍下了床。
“先一起吃飯。”
“不吃了。”樑子豪擺擺手，又是長長的嘆息，“興元，真是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背上一個嚴重磨損雙肩包，樑子豪拍了拍路小川的肩頭，搓了搓紅紅的眼睛，復而頭也不回地走了。
樑子豪的路小川見過的最勤奮的學生，結果卻無緣複賽，路小川眼睛冒火，暗暗發誓，就算披荊斬棘，也要拿下大獎！
超級記憶功能不能丟，等回去，路小川就去跟鬼約會！
最可怕的，是人！不是嗎？！
路小川還是打了個寒顫，鬼，也可怕！
中午照舊在自助餐廳吃飯，沒有初次見面的熱鬧，每個同學的神情都有些凝重，彼此之間都不說話。
飯後退了房卡，路小川跟豐美倩乘坐酒店的商務車返回興元機場候機。
[出行吉凶預測，每次一萬！]
先知鏡又彈出訊息框，路小川直接忽略了。都要回去了，還能有什麼危險！
準時起飛！
天氣有些陰沉，一如路小川頗感沉重的心，看著下方越來越遠的阡陌交通房屋樓舍慢慢變成了水墨畫。
終於，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只留下一道被吹散的灰白痕跡，便是碧空如洗，白雲翻滾的壯觀景象。
“這次考試真沒意思，你離開後，又有兩名學生被趕出來。肯定是巴巴杯暗箱操作，巴山雲什麼都有了，還要跟別人爭百萬大獎！”豐美倩生氣道。
“沒證據的事不好說，巴山雲可是信誓旦旦，稱跟自己沒關係。”路小川哼了一聲。
“這種事，誰會承認呢！”
“公道自在人心。”
豐美倩一臉鄙夷，“輿論被媒體帶節奏的時候，就沒有公道了！直播留言前幾名，全是質疑你的。說在東海大學校區賽，就啟動了備用試卷……”
豐美倩沒說下去，她看到路小川臉色鐵青，兩道劍眉扭成一個大疙瘩，看著窗外不吭聲。
當初的比賽，純粹是為了錢，但以後絕對不是，要撿起被人隨意踐踏的尊嚴！
路小川豪情萬丈，此時飛機也穿過一座高聳兀立的雲山，視線暗淡下來，突然，路小川看到窗外一條銀色游龍一閃而過！
定睛再看，沒有了！
“倩倩，你說，萬丈之巔，會有龍存在嗎？”路小川問。
豐美倩哭笑不得，這小子是不是被氣糊塗了，翻了個嫵媚白眼，“眼花了吧，怎麼可能會有龍！”
嗖！
又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