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事?我看看有沒有傷著。」孔柔心急如焚的檢視蕭寧的脖子,確定蕭寧是否完好無損。
蕭寧這時候才有機會向孔柔說明情況道:「阿孃,我沒事。阿爹跟我鬧著玩呢。」
蕭諶在旁邊幽怨地看著孔柔,對於夫人一進門只看到蕭寧,半分瞧不見他十分難過。
「再怎麼玩也不能這麼勒著你,萬一傷著怎麼辦?你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還是當父親的,沒點分寸。」孔柔嗔怪一聲,不滿的掃了蕭諶一眼,輕聲細語地哄著蕭寧道:「往後你爹要是動手,咱有多遠跑多遠,別傻站在這等他動手。」
蕭寧手上的功夫都是孔柔看著練起來的,究竟能不能躲過蕭諶出手,孔柔有數。
蕭諶算是明白了,他是媚眼拋給瞎子看。自家夫人這會兒眼裡照樣沒有他。
吹鬍子瞪眼睛的自導自演半天,還是蕭寧心裡念著他這個當爹的,「阿爹,我們到底去不去?」
總不能罵都捱了還不走。
「你阿孃到現在都沒正眼看我一回。」蕭諶可算找到機會說出心中的不滿。
「下回你再這麼對阿寧,我把你的手摺下來。」想要引起孔柔的注意,不料適得其反。聽聽孔柔的話,這不滿的語氣,真正是恨不得現在就把蕭諶的手摺下來。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把我的手摺下來,以後你養我一輩子。」蕭諶吹鬍子瞪眼睛的表露心中的不滿。
「養就養,又不是養不起。」孔柔想都不想爽快答應下,蕭寧在旁邊湊熱鬧的道:「我幫阿孃一起養。」
這一刻的蕭諶,再也忍不住的蹲到角落,陰鬱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了。鬧了半天,他就是小丑,貨真價實的小丑!
看到這樣的蕭諶,孔柔和蕭寧都笑了,孔柔道:「快用朝食,還要去請安。今日你們事情不少?」
蕭諶一下子來精神了,他當然不能忘記提拎蕭寧也要她去做的事。
「對,趕緊用完朝食去見兩位先生。」蕭諶急急地走來,又想拉地蕭寧來著,孔柔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這無聲的警告,嚇得蕭諶理智回籠。不能動手,再動手,孔柔定說得出做得到,手給他折斷。
蕭寧在旁邊偷笑,所謂一物降一物,孔柔製得住蕭諶,挺好!
蕭諶領著妻兒前往盧氏的院子請安,同蕭鈐說起蕭寧昨日的提議,別說蕭鈐了,一群兄長侄兒眼睛都亮了,看得出來他們都不想傻傻的被人養在家裡,能有事做,誰也不想成廢物。
蕭鈐高興兒子要用其他人,不忘叮囑道:「任人不可唯親,縱為兄弟,理當明言,可用不可用,不可濫用。你們兄弟叔侄,都要各盡本分,不可鬧出笑話。」
這番叮囑和盧氏先前提出的話如出一轍,無非不想到了最後,他們兄弟間鬧成了仇人。
蕭訊當兄長的,連忙道:「阿爹放心。」
盧氏掃過兒子們,又落在蕭寧的身上,「七郎回來,自該領五娘正式拜見先生,水先生和鐵先生,不可怠慢。」
之前蕭寧忙著雍州的事,那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蕭諶又不在家,不曾去拜見水貨和鐵全,安排上課的事宜,這無可厚非。人既然回來,就不能一直放任不管。
蕭諶立刻道:「兒正有意領阿寧拜見先生去。」
蕭寧長本事的忽悠一通名家大儒,讓人願意收她當徒弟,好生教導,這是好事。
名師難得,更別說這樣聞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先生。
「去吧。」盧氏無意將人留下,亦知雍州現在算是百廢待興,算是開始執掌雍州的人,要考慮的問題極多。
蕭諶帶著蕭寧一併離去,餘光掃過孔柔一眼,孔柔立在一旁,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看在眼裡的盧氏,想起之前和